他听了沉默不语,好半天才说,“你这么一讲我心里就有数了。是彭栎想不开,女人心海底针,感情的事,怎能勉强?”
“咦,不是他自己提的分手吗?他还哭什么闹什么呀?余安琪也搞得心灰意冷,都打算去考g出国了!”
“喂,拜托,你这是什么脑子?你要他怎么做?忍了这件事,由着余安琪脚踏两条船?
不过看起来,虽然表面上是他提的分手,心里还是放不下的。我回头一定劝他,这样的女人,还是趁早放手的为好!”
我听得出他言语间对余安琪的极度不满,下意识要维护琪琪,便反驳道,“你这完全是理工科的思路,黑白分明,没有灰色地带。
感情的事,评价别人总是容易的,等轮到自己,就不一样了。”
他毫不迟疑地回答,“我不会,我不打算做白瑞德。没法容忍一个女人在我身边,心里却想着别人,我宁可放手。”
我愣了一下,这话是有所指吗?傻傻地问,“这就是为什么你那时决定同我分手?”
他在电话那头爽朗地大笑,“哈,你忘了,那好像不是我先提的哦。”就这么被将了一军,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一时没了话。
他大概自己也觉得这话有些过了,顿了顿又说,“不过你放心,那时我还没有陷得太深。说到底,我自认不如麦琦那样爱你,也难怪你对他念念不忘。”
这么一来,我反倒不好意思再计较什么,只是感叹道,“你对感情的专一性要求也未免太高了。现在这世道,谁还没有一两段过往的?”
他的口气变得认真起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我又没说不能有过去,只是不喜欢对方两头惦念而已。我的愿望并不复杂,总会找到那个人的!”
我拜托他好好安慰彭栎,便挂了电话。心有所动,反复默念着这句话,“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是啊,在爱情的路上,我们追求的其实是多么干净纯粹的一个愿望。
殊不知,这世上最简单的要求,实现起来却往往是最难的。环顾四周,这样唯美的爱情,现时今日,还剩多少呢?
☆、b8_4
过了几天,我居然接到彭栎的电话,说是正在我们办公楼下的咖啡店,想找我谈谈。
我可是有点不安,说真的,他跟余安琪的事,跟我有什么好谈的?
下去站在店门口一看,他倒看上去不是很颓废的样子,这才放了心进去打招呼。
刚坐下他就说,“我另找了份工作,下周从进出口协会辞职。这下她可以彻底放心,不用再见到我一脸尴尬了。”
我实在不喜欢这么尖酸的语气,“彭栎,不要这样。琪琪也是很伤心的,难道就不能做个朋友吗?”
他哀怨地看着我,“朋友?我估计这个朋友圈子里,我大概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吧?你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
琪琪跟我说过你以前大学里的事,人家劈腿你男朋友,林天悦没告诉你,你就心存芥蒂。
现在余安琪劈腿,你不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反应?简直就是双重标准!”
我低喊起来,“彭栎,你不要胡搅蛮缠,这根本没有可比性!
林天悦和我三年高中再加四年大学,我跟琪琪四年同寝室上下铺,我和你呢?老实说,没有余安琪的关系在,我根本就不认得你。
再说了,你跟她的事,本该两个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