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当初在那么重要的事情上隐瞒了他,嘴上说不会怪我,心里呢?
都说离别美化爱情,人不在身边,自然很容易真心实意地说原谅。
真要天天腻在身边的话,那件事只怕成为永远的一个心结,再也无法托付完全的信任了。
涂小米,你和麦琦的分界线,根本不是拿到全奖的那个时刻。
在你瞒着他重新申请学校的时候,就已经在你们之间划上了一条永远也跨不过的深渊,再也回不去了。
心里对他打钱的事还是感激的,易地而处,我只怕根本做不到如此大方。
国内已经是深夜,估计着麦琦总该回来了,才拨了电话过去。
我开门见山地问,“我账上多出来四千块,不是det打的钱,是你吗?”
他一愣,随即一口承认,“你走的时候我心情不好,也没心思去买什么东西。后来想起来了,去银行一查居然账户还开着,就把钱转过去了。
知道你一直认为我俗气得只剩钱了,可出门在外,哪有钱太多的道理,想着你多点钱防身总是好的。”
我悄悄拭去眼角溢出的泪,轻声问,“为什么?”
他叹了口气,“没有为什么,我快三十岁的人了,做点自己喜欢的事,还要跟别人交代为什么?”
我说,“你实在不必这样做的。”
他轻笑起来,“嗨,你也有跟我客气的时候?以前不是一直张牙舞爪,拿我钱包的时候一把抓过去。去了美国没几天,学会不好意思了?”
我恍惚了一下,以前,多久以前了?那些事总觉得好象才发生在昨天,却又久远地像几辈子那么长。
我回过神,低喊道,“喂,你是不是钱太多啊?送人钱的时候也不征求对方意见的?我只是不想欠你太多人情,先说好了,不一定能还啊!”
他不说话,我又“喂”了一声,他才懒洋洋地回应道,“算啦,你欠也欠了,索性再多欠一点,下辈子要记得连本带利一起还给我,好不好?”
我终是没有告诉老妈那是麦琦打的钱,只说跟det财务核实过了,是公司给我的最后一笔奖金。
老妈欢天喜地,直夸公司大方。而我的脑海中却不断掠过他满不在乎且略带嘲讽的微笑,不知怎么的,眼泪又不争气的跑出来了。
☆、b10_7
感恩节过后不久就要期末考,已经准备好在非线性控制课要拿c了,干脆把精力放在另两门课上保住b。
心想着千万不能再出岔子,一门c,以后在另外的课上努力补上一个a拉平也就罢了,再来一个未免难度太大,只怕日后抓不回来影响毕业。
正在功课问题上手忙脚乱呢,顾超昕却来了电话。
原来当时同在申大的叶非张鸣浩他们,和十中的一伙人,新年时要到纽约去聚会,顺便喊我一声看要不要一起去。
多长时间没遇到在申市圈子里的人了!我当然是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说完正要挂电话,顾超昕却在那头唤了声“猫咪”,那柔声轻唤使我瞬间石化了。
大学的时候,一帮女生总这么亲热地叫来叫去,他听到了以后,也坚持跟着这么叫。
对现如今心力憔悴的我来说,这一声有如天籁,直叫得我鼻子一酸。
我握紧了快要放回去的电话,轻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