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找什么人我无所谓,我只是聊聊个人看法,我们兄弟一场,我总希望他快乐。”
细想想,这是什么奇妙的缘分啊。以前我和张洋一碰头就互相抬杠挖苦,现在居然在一起心平气和地谈论人生。
想到这里忽觉有些黯然,他和顾超昕到底是离得近了,都住在纽约城中,随时可以互相拜访。
而我,举目四望,以前那些能和我彻夜长谈的人,却一个也不在身边,一种孤单无力的感觉不禁又涌过来。
圣诞一过,张洋和顾超昕都抽这个空档回去上两天班,毕竟刚工作年假有限,不能一下子都用完了。
我便一个人搭乘地铁在纽约城里各家博物馆闲逛,每天选一家,从早呆到晚,把各色收藏品看了个淋漓尽致。
和顾超昕张洋在纽约重聚,终于觉得原来的那个自己又回来了。自从到了美国之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轻松悠闲,走在路上,觉得心都是自由的。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我就回住处去。顾超昕下班到家的时候,两菜一汤已经上桌了。
他一看桌上的饭菜,两眼发亮,啧啧称赞,“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美可国真是个大学校啊,原先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现在居然会做饭了!”
我得意地摇着头,“才不是呢,原先和高中同学一起租房子,有空时学着玩的。
想着将来到美国来也是要自己做饭,不如先练练手。其实也不难,生的变成熟的,总体方向正确,多做几遍也就会了。”
他瞥了我一眼,“这岂不是应了那句‘出得厅堂,入得厨房’?难怪人家说原来麦琦对你服服贴贴的。”
我尽量不去在意那个名字,笑问道,“人家,哪个人家告诉你的?张洋吗?”
只一下他便被问得有些慌乱,“对不起,我随便说说的,你别在意啊......”
我不说话,心里却止不住翻腾起来。麦琦?他哪里知道我其实会做饭?
在申市的时候,两人轮流应酬加班出差,在一起的日子真不多,碰头了也经常是在外面吃饭。
不过说起来,他对我的要求里,好像从来也没有做饭这一条。在他心里,只怕我在家务上的欠缺都是理所当然的吧?
两天后的一个傍晚,我正在厨房忙活。顾超昕推门进来,直着喉咙喊,“你快把东西放下,跟我到阳台上来!”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我边跟过去边思量,这外面黑灯瞎火的,有啥好看的?
等站到阳台上一看,我才发现,开始下雪了。
北美的空气本就干燥,冬天又极冷,鹅毛般大的雪片落在地上不易融化,很快就能积起一层来。
面前是漆黑宁静的夜空,背后整栋公寓的灯光反射在洁白的雪花上,闪耀着点点光华。
它们全然不顾整个世界的喧哗,悠然而缓慢地落下来,被风吹着打个转,然后继续下降......
冬夜里,外面的空气寒冷而清咧,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情景实在美的叫人窒息。
顾超昕试探着从背后拥住我,我的心跳停了一拍,只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尽量用平静地声音问,“你这是做什么?”
也许是看我没反应,他又抱紧了些,开始吻我的头发,在我耳边轻声说,“猫咪,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开始挣扎,“你叫我来纽约,都是事先打好了算盘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