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刚回来时告诉过你顾超昕的事,我对小顾的自私虚伪有多么深恶痛绝,你知我知。可我真要是这么做了,又和顾超昕这种人有什么区别?
以前伤的还不够,这次回来再去补上一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只是想,我可以做得更高尚一点,至少能比顾超昕更高尚一点。”
dy唏嘘道,“我明白,外人看着是冷酷无情,我看到的却很不一样。其实你同麦琦,双方都是用了最大的克制,愿意成全对方的。
有时候想想,什么叫爱情?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其实并不具备爱人的能力。甚至于,终其一生,也没有机会真正去了解爱情这样东西。
无论如何,我们应该觉得庆幸,曾经遇到过对的人,经历过并且相信爱情的存在,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点头不语,心中万般赞同。爱是一种能力,一种需要学习,不断成熟自我也完善对方的能力。
这是应该得到尊重的独立选择,来不得半点勉强。任何以"爱"为借口,有恃无恐地要求对方做让步的行为都是不公平的。
当我有勇气对顾超昕说“不”的时候,实际上是我拒绝了在这种不公平的关系中继续付出,选择收回曾经给予的爱情。
我抽身而退,保全的是自己选择爱的权利,sandy一定也是这么想。而一贯只图别人付出的顾超昕,失去了爱,便一无所有。
这个道理,像他那样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可能永远也不会明白。然而,这从此于我无关了。
而麦琦,那个曾经教会了我怎么去爱的人,今夜,又在哪里呢?
我静静地望着暗色的夜空,心底却有个细小的声音在呼喊,“麦琦,我回来了,你知道吗?”
☆、b11_7
这次暑假回来实习,才得知短短一年内,留学的留学,技术移民的移民,det办公室里更替了不少面孔。
外资公司在中国的优厚待遇,竟也拦不住高端人才彻底投奔资本主义腐朽生活的决心。
这天上班,一出电梯,还未走到前台,就听到谢宏直着喉咙在那里喊,
“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叫暂时不回来了?你给我把他父母的电话再接通一遍,我自己来问!”
谢宏双眉紧锁,脸色铁青且神色严厉,一副恨不能把电话都吃下去的样子,
全然没注意到那个新来的前台小姐已然被吓得不轻,拨电话的手指都在隐隐发抖。
我心下觉着奇怪,身居高位的人一般都有超越常人的自制力,我几时也没见到谢宏如此当众失态的模样。
悄悄绕过去朝里走,抓着一个同事就问,“怎么回事?办公室里用的着这样大吼大叫吗?”
那同事无奈地撇撇嘴,“不是几个月前把陈伟国送去加州培训了吗?眼见着快要到期,人家来了封email,说要留在那里,不回来了。
dy这几日恰好休假,新来的小姑娘做事不到位,打陈伟国父母家的电话,几个来回话说不清楚,谢宏火气就更大了。”
“什么意思?是加州分部要留陈伟国在那儿工作吗?规矩上不是先要回国才能重新办工作签证?”
我知道有一次我们这里的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