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心高气傲的我,根本很少在违背意愿的情况下,被强迫做过任何事。
现在被人这样拉拉扯扯明目张胆地恐吓,如若被父母和一众好友知道,情何以堪?
话又说回来,悲愤不已的同时,很大程度上还是害怕。心里扑通扑通直打鼓,不知如何是好,又盼着许凯和joey赶快下课回家。
然而,我明白,这种时候越是露出恐惧来,对方就越猖狂得意越敢下手。
我紧盯着他的双眼,毫不退缩地说,“你敢!要是不怕前途尽毁的话,你可以试试看。
你胆敢这样做的话,我是不在乎名声前途也要弄得你身败名裂的,大不了我回中国去重新来过。
倒是你,要不要冒这个险,放弃快要到手的绿卡一起陪葬,你最好想清楚了!”
我们正这么大眼瞪小眼充满仇恨地对峙着,joey的房门吱的一声开了,她径直走到客厅里。
马显平紧抓我的手立刻松开了,我吃惊地失声问道,“joey,原来你一直在房间里?”
“哦,我下午不舒服,就没去上课。ellen,他对你不礼貌么,这么大声,你需要我打电话叫警察吗?”
joey手里拎着电话,站在边上打量着我们两个,冒出这么一句来,脸上毫不掩饰她对马显平的厌恶。
这真是我整个下午听到过的最好听的一句话了!我如梦初醒,又想笑又想哭,转头就用英语对马显平说,
“听到了没有?我现在请你马上离开,而且以后请不要再来,不然的话,我们马上报警了。”
马显平看看我,又看看joey,在美多年,他当然知道美国女生在这种事上决不开玩笑的。
退到墙边自觉地拿起地上的包,他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里,我长长地松了口气,脚下一软,一头跌进沙发里说不出话来。
joey过来坐在我旁边,试着在我眼前挥挥手,低声问,“你还好吗?对不起,本来你们谈私事,我不好干涉,所以在房里没出来。
后来听着外面声音越来越大,我就算听不懂中文,也知道语气并不好,就出来看看。你没事吧?”
我一把握住她,像得了救星似的。几分钟前还又惊又怕,这会儿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安全了,松了一口气,倒在她肩头上就痛哭起来。
稍晚一些,henry还未赶到我们住处来,先进门的许凯已经和我再加上joey一起,开了个小型批斗会。
不等我和joey你一言我一语地吧整个事情说完,许凯就开始哇哇大叫,“喂,这人脑子有没有毛病的?念博士念傻了吧?
这好比去店里买只沙发,看中了又不付订金,等回过头来别家买走了,难道你还能跳起来说那是我先看中的?简直是强盗逻辑!”
joey在一旁若有所思,冷不丁问了一句,“ellen,我记得你从跟这人分手到开始和henry约会是有一阵子的,隔了多久?”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嗯,大概三周左右吧。”
joey拍手道,“这就对了,三周!又不是三天!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