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佩佩的嘴张得老大,不情不愿地点着头。看起来,其实她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只是事情到了自己身上,难免犯晕。
“还有,这个道理,不光对中国男人,对全世界男人都是普遍适用。在美国,更是如此。
你要明白,在这个社会环境之下,上个床是两厢情愿的事。要是没有第二天一早穿衣服走人从此两不相欠的勇气,我劝你趁早别去趟那趟浑水!”
我说的这几句话好比贴猛药,这位小姐的嘴根本就没合上过,半天才挤出来一句,“那你的意思是,jimmy对我,不是认真的了?”
我看着她泄气地坐在对面,很有些于心不忍。多么幼稚的一个女孩子,一路读书出国,书是读得不错,对世事艰难这几个字,却是半点也没有心里准备。
然而,这个社会,并不会因为你年轻就对你客气几分。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未谙世事,对于未曾预见的打击才更震惊,受到的伤害才更深更长久。
我曾深受其害,个中道理,岂能不知?故此该说的话,却是半句也省不得,
“他真不真心,我无从判断。你如果喜欢他,也不需要从此一刀两段,完全可以继续来往,大家一起玩玩图个高兴。
只一样,在他肯主动承认你是他女朋友之前,别太当真。勾引他上床逼他就范之类的事,更是想都别想,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jimmy不是那种人。”
“姐,我觉得,你的运气才是真好。像henry那样的人,你也能把他弄得服服帖帖的。”
我一笑,“你看,我们的看法如此不同。事实是,看着条件不错的男人,十个有九个精,靠算计是算计不来的。
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坦诚再坦诚,让他觉得不需要对你设防,反而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刘佩佩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她也许还需要走很长一段路,才能完全领会我的话。但是,一如我们每个人,总有一天会到达彼岸的,不是吗?
几日后的一个晚上,henry突然问我,“感恩节要不要跟我去我父母那儿?”
我一愣,原来又快到感恩节了呢。过去的两年,不外乎是带上一两个做的菜去哪个同学家一起聚餐。
他这是什么意思呢?要去见他爸妈似乎又太快了吧?
他见我沉默不语,便解释道,“没什么的,我们兄弟二人,过节总会有人时不时带个朋友回去,有时是男女朋友,有时也就是一般的朋友。
我并不是第一次带女性朋友回家,我父母绝对不会少见多怪的。”
听上去似乎不是有所企图的事情,要是不答应下来反而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于是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许凯听说了我要去henry父母那里过节的消息后,就一路追着要我把地址电话留给他。
他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挥着手反复强调说,“不是我对henry有看法呵,你这孤身一人跟着他去,万一遇上个变态白男,出了事回不来怎么办?
你现在就给我说好了,几天回来?超过说定的天数,就必须给我打电话,要不然我要报警的。”
此刻我内心是满满的莫名的感动,异国他乡,还亏得有这么几个走得近的朋友彼此关照,兄弟姐妹之间,也莫过如此了。
虽然总觉得他有些小题大作,但在电话上给余安琪一说,她居然也表示赞同,说是从安全的角度考虑怎么都不为过云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