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哪儿来的。
没想到,成长的印记终是无法抹去,居然在一个外国人面前都掩饰不掉!
等我到了费城,站在陈咏歆公寓门口的时候,她高兴得两眼发亮,一把把我拽进门去,
开始向我展示她自从知道我要来就开始搜罗的各种小可爱的生活用品,一大塑料袋装着让我拎回住处去。
公司替我租的地方,差不多正在上班地点和陈咏歆家的半途。
这以后常来常往,几乎天天下了班就混在一起各种逍遥,周末更是轮流在住处过夜就不必细说了。
十来天后henry周末过来探望我时,看着我们半中文半英文地叽叽喳喳,简直一个头两个大,目瞪口呆地朝我摇着头,
“看起来你们夜生活很丰富呀!我从来不知道,你们中国女孩子也可以这么疯的!”
fandon费城分部r&d的主管tom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白白胖胖,两只眼睛骨溜溜地转,看似很活络的样子。
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极了什么漫画里跑出来的反派特务。
人们总说,年轻时候的相貌是爹妈给的,中年以后则是纯粹的相由心生了。这句话用在tom身上真是一点也没错.
第一周里,就有两天跟全组人一起加班。第二次tom白天提及要加班的时候,顺便说了句“今晚大家辛苦一点赶一赶进度,我去定pizza.”
我刚想呼应,一打量周围,也没旁人露出高兴的样子,就又坐了回去.
tom转身不注意的时候,我轻声问离我坐得最近的一个小印,“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还是大家对加班有意见?tom不是主动说他去定pizza了吗?”
那小印摇摇头。传闻中印度人点头不算摇头算,所以我也搞不懂他这是yes还是no,就很困惑地看住他.
他环顾四周,凑过来悄声说,“你可不要高兴得太早,tom的pizza,呵呵!”
我直到晚上加班,一口咬到那块pizza差点当场吐出来的时候才理解他那声“呵呵”的意思。
怪不得刚才tom把pizza盒子拿进来的时候都没人答理他。
我早就饿了,虽然看着别人没动静,还只当他们不好意思,不明就里傻乎乎地冲过去拿了一块。
我从中国到美国,就没吃到过这么难吃的pizza,那cheese闻着味道就不对,什么廉价快过期的原料做的吧?
我当下决定,宁可饿死也不能再吃了,不然我会对pizza有永久性厌恶症的.
等tom走开了,我低低地抱怨了一句,“这不会是他们家自己做的吧?这么难吃!”
有人不经意地嘀咕了一句,“ellen你好口福,让你尝尝费城方圆十里最便宜的pizza!”
我还未及反应过来,那边一个同事就凑过来绘声绘色地跟大家说,
“哎哎,你们知道吗?上次tom计划带全家人去夏威夷度假,知道我曾去过,就一个劲地跟我打听哪里住的便宜?哪里吃饭便宜?
除了餐馆以外有没有连锁快餐店?有没有什么不用额外花钱的活动项目?blabla,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