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板一眼的感谢着大家。可佩兹的表情却变得复杂。
“最后不是我救的你,是乔迪,他……”佩兹的声音哽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我们没办法带他出来。”乌尔帝把烟头按灭,长出口气。
“时间过去了很久,但我依然记得他把我塞进马车时的脸。”目光黯淡下来,她陷入了某种追忆。
三个人言简意赅地向她讲述了她不在的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所以我不是寄念物或者别的的什么东西?”曼迪询问道。
“对,你是污染物,是繁殖者组织使用某种已经失传的邪恶技术制造的。”乌尔帝回忆着他跟交易之书最近的对话。说道。
“理论上你是可以无上限的吞噬污染成长的,但是没有记载过,有意识的污染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是独一无二的。”
几人说说笑笑,时间倒是没有最开始那么难熬了,当熟悉的城墙和沃伦区标志性的钟楼,渐渐出现在地平线上,乌尔帝知道他们快到了。
想起自己的店铺,乌尔帝归心似箭,也不知道利尔带着尤里斯这几天怎么样了。
欧尼斯特在临下车前抖落了一只纸夜莺,向吉斯传达了大家都平安的消息。
回到熟悉的环境,路上堆积的那些负面情绪也好像暂时隐去了。
在路边拦了辆马车。驾驶者热情的向几人问好,还询问他们是不是外地来特拉威利斯游玩的。
乌尔帝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有些蹩脚的宽松外套,忍不住笑了。
“咱们的奸商先生穿这身可没法子做生意啊!”佩兹调笑起来。
“你照照镜子看看,你才更像是来特拉威利斯做发财梦的落魄贵族吧!”曼迪恢复了精神,那张小嘴吐出的词汇也开始变得犀利起来。
欧尼斯特探头出去给车夫交代了几句,车夫扬起鞭子马车调了个弯,向前驶去。
“咦!教会医院好多人啊?前面有些堵,大家不要着急。”车夫是个很健谈的人,扭过头到后面给车厢里的几人介绍情况。“上次这么多人还是旅店坍塌那次呢。”
乌尔帝见状探出头去,原来欧尼斯特先前是叫车夫改了目的地,这分明是回店里的路。
“我们就到这里好了。”乌尔帝掏出兜里剩下的五六枚铜币,递了过去。“咱们走着回去吧。”
四人先后从马车上跳下来,车夫向乌尔帝的慷慨表示感谢,向他行了个脱帽礼,乌尔帝微微颔首表示回礼。
转身正要跟上欧尼斯特时,一人狠狠地撞了他一下,一只手就势向他怀里摸去。
乌尔帝一把擒住那个戴着破旧毡帽的人影。
“干什么?偷……。”乌尔帝这句话还没出口,那人扑通一声跪下了,毫不犹豫熟练的可怕。
“我是实在没办法了,家里人生病了,这里的药都已经一个银币一剂了。”
说话的竟然是个女人,听声音年纪也不大。
“这么贵?”欧尼斯特看见乌尔帝不知道被什么绊住脚了,于是回身找了回来。“能告诉我们什么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