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分离焦虑(1 / 1)

祁煜貌似有很严重的分离焦虑症。

这是我去隔壁市出差一周时得出来的最后结论。

饭点要打视频陪着睡觉的时候要打视频陪着,平时的间隙还有大量的消息轰炸。他好像总觉得不够心安,好像总觉得我会再一次离他远去再让他找不到踪迹。

我也乐意惯着他,每回任务后都记得报地点报行踪报个平安。

毕竟我答应过他的,不会让他等我太久。

但是猎人行动总会有突发情况,比如刚刚我就被陶桃强行从睡梦中捞起来出紧急任务,直到坐上车才清醒了几分。我刚打算给祁煜发个信息告诉他出任务的通知,却发现手机因为太过着急忙慌出门而忘记揣在手上。我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一旁的沈星回,借用了他的手机给祁煜拨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那头没接,估摸着可能是在午休,我草草给他留了个出紧急任务的讯息就把手机还给了沈星回。

等过会的战斗速战速决了再去和他负荆请罪好了。

我揉了揉因为睡眠不足而突突跳着的太阳穴,这么想着。

可惜这次的流浪体并没有如我的愿,一波又一波的流浪体蜂拥而至,不断的清剿使我的眼前泛黑,一时不察被敌人在脸颊处擦出一道划痕。我别过手用手背蹭了一下伤口,血腥气和痛疼胜过了生理保护机制带来的晕眩,握住枪把的手又紧了几分。

这下回去可不好和祁煜解释了。

我叹了口气强撑着继续投入战局。又是十个小时过去,这场大规模的流浪体清剿行动才算告一段落,我收回手里的枪往回收队,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匆匆和蒋楠打了报告准备提前离队回酒店。蒋楠批准了我的请求,点着沈星回的名字让他护送我安全回去。

直至坐到了车上,刚刚因为战斗而紧绷着的神经才堪堪放松了两分。困意涌了上来,我窝在副驾上叮嘱沈星回到地把我叫醒后闭上了眼,迷迷糊糊间好像听见沈星回和谁通了电话。

“……她睡着了……一会我会把她带回房间好好歇一会的……”

“……”“怎么了?”我强撑开眼皮看向沈星回,他与电话那头似乎已经聊完了准备收线挂电话,听到我的问话声只是顺手递给我件外套披身上:“没事,睡吧,到了我再叫你。”

还是好困,意识沉沦拉扯,我只当这场谈话是楠姐打来确定我的情况的,于是偏着头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又睡过去。

被沈星回拍醒的时候车已经到了酒店的地下车库,我草草道了谢拒绝了他把我送上楼的想法,拎着自己的装备就走了。

回去给祁煜报个平安好好解释一下再睡吧……唔不过这么晚了,祁煜会睡了吗……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了目的地,我慢悠悠的刷卡进门,却突然被人按在门板上。熟悉的海风气息裹挟带着些许酒精的味道席卷而来。我几乎是一秒认出了味道的主人,刚提起的神经又放松下来,我任由他胡作非为的在我的唇上肆意啃咬。“怎么和个小狗似的。”我安抚性摸了摸祁煜的后脑勺,看他亲够之后退开一段距离只是盯着我有些发亮的眼睛,搂住了他的腰又凑过去亲亲他的嘴角,“怎么突然来这了?”

祁煜不说话,只是又凑了上来索吻。我没答应,脸微微往后退了退,搂住腰的手也松开了点。祁煜皱着眉头有些不满,自己伸手环住我的脖子拉近了距离,眼神莫名带着点气急。

“你要离开我去养别的小鱼吗?”他盯着我,目光死死的一分都未曾错开。

他的问题来的莫名其妙,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也记得顺着哄他。“瞎说呢,我们小鱼天下独一条,去哪都再找不到比这更好的。”我托住他刚刚盘上腰的两条腿往床边走,“所以天下最最好的小鱼能不能让你的保镖小姐先去洗个澡呢。”

祁煜松了手算是默认,人乖乖的窝在床边,我又摸了摸他的脑袋,给他拿了被子裹起来后,转身去行李箱拿了自己的换洗衣服,进了浴室开始给浴缸放水。

热气弥漫,浴缸的水渐渐到了水位线,祁煜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摸了进来,穿着衣服就入了浴缸。他伸手扯过我的手腕把我拽进浴缸,又翻身把我压在下方坐在我的腰上,脸微向下倾斜凑近了些我。距离很近,近的我可以看得清楚他脸上细小的绒毛,他就这么低下头舔了下我脸上那道伤口,讨好似的问我。

“你想要我吗?”

“你要我吧。”

伤口传来不可忽视的刺痛,但我的脑子依旧混沌。我和其他人不太一样,性取向属于四爱,在床事上也只接受女攻男受的体位,这事在我最初和祁煜谈恋爱的时候就告知过他了,他最开始没说话,我还以为他是不愿意接受而单方面伤心的和他断了联系,结果没出一天祁煜就气冲冲的杀到我家来质问我是不是要反悔不和他谈恋爱了。

“是和你在一起就足够了,其他的,倒也没必要分的那么重要了。”他有些别扭,但又足够坦诚。

但自那以后我两最多就是牵个小手亲个小嘴的,尺度素的能光荣上晋江的绿榜,我一度觉得是祁煜还没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也不过多强求。

所以今晚还是因为喝多了吧。我这样想的,打算把他的身子扶正裹条浴巾给送回床上去,可他却依旧不依不饶的,抓住了我伸过去的手凑近唇边,伸出舌头模仿性交的方式舔弄我的手指,另一只手引导我把他的已经打湿的衬衫给剥了干净。

他带着我的手顺着向下,明明羞耻的已经全身都泛了红还要继续玩着湿身诱惑。

“小美人鱼是由水做成的,你要来试试我身体的水多不多吗?”

脑子有根名为理智的弦突然崩裂,我捏着祁煜的下巴就吻了上去。舌头搜刮过他口腔内壁每一寸的敏感地,比较他之前乱啃乱咬毫不章法的轻吻,带了些许引诱沉沦的意味。

祁煜浑身卸了力气腰肢也软了下来,身体敏感的只觉得像是有电流蹿上天灵盖,刺激的想流眼泪。直觉告诉他他应该往后撤撤以免沉沦情海,但他深知自己来这趟投怀送抱的目的,所以宁愿做一只被搁浅任由猎人小姐掌控的可怜小鱼。

至少也得抢先在她心里留下最浓墨重彩的一笔不是吗。

祁煜有点分神了,我有些不满的咬了他的舌尖,他有些吃痛向后躲了一下,伸手按着我的肩制止了我追上来继续吻的动作。

他眼神还有点迷离,却又一声不发的带着一身水从浴室里爬起来走回卧室。我头脑有些发蒙,以为是他还是接受不了最后一步,刚叹口气念叨“果然还是因为喝醉了”的时候,祁煜又杀了个回马枪回来跨坐上我的腰,嘴里还叼着个东西,脑袋像小狗一样在我的肩窝处拱了拱。我仔细看清他叼着的塑料袋,顿时觉得血液有些逆流,头脑都被巨大的惊喜冲的一片空白。

祁煜就是睁着他那双好看的眸子笑,牵着我的手握住那个塑料袋里放着的穿戴式假阳具,用嘴叼着那塑料袋就往旁边一甩,带着我发动evol和作案工具发生共鸣产生链接,最后替我脱掉衣物穿好作案工具,附身舔了舔我的肚脐眼。

“保镖小姐,别怜惜我。”

他笑的有点促狭,酒精带来的迷离感在他眼里表现得恰到好处,“请享用今晚的我。”

我掐住了他的腰又吻了上去,什么七七八八的一切都被抛到脑后去了。

我想看他哭。

我想看他眼尾泛着红为我而哭。

这个吻来的又急又猛,让祁煜有些招架不住,只能被动承受。我没给他缓神的机会,只是放过他那被蹂躏的有些发肿的唇继续往下亲。他的喉结被我一口含住舔舐轻咬,手也不太老实摸上了他的性器,速度缓慢地撸动着,祁煜哪受过这样的刺激,挺着腰就交代了出来,口里的呜咽声不断。

这会轮我面上笑意带着促狭了,他咬着手背面色潮红不敢看我一眼,我暂时放过了他那根因为刚射过疲软的性器,一只手揉向了我日思夜想的乳头,捏着乳首一顿揉搓,另一只手得了空松开了他的腰直往后穴而去。借着浴缸里温热的水流,我在他的穴口打着转磨磨蹭蹭,试探性的探进指尖开拓。

他闷哼一声,本来无处安放的双手攀上了我的背,将我抵在他脖颈处的脑袋又按近了几分。凑近了些,那些被可以揉碎压在喉管里的呻吟变得更加明显了,我退开了些距离,低头舔弄左边那颗被掐的明显发肿的乳头,手指也不再怜惜,开拓进出的速度开始加快,恨不得把浴缸里的水一起捣弄进他的穴道里。穴里又热又软,穴壁带着点讨好的意味吮吸着我在耕作的手指,祁煜的敏感点很浅,浅的我只用伸进两个指节就能摸到,我好奇的打圈揉搓,听他抑制不住尖叫出声的甜腻嗓音,听他细密带了情欲钩子的喘息。

他又射了。

祁煜彻底发了软,无力的双手只能虚虚搭在我的肩上哭喊着慢点。可我不听,一根手指的进出变为两根,还专门往敏感点冲刺按压。他还保持清醒,咬着唇不愿轻易放声,我舔着他的乳晕,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我的大艺术家。”

“我的金主大人。”

“我亲爱的利莫里亚小画奴。”

“叫出来吧。”

“让我听见你也动情爱我。”

声音像海底深处传来的女巫低语引诱,卸下祁煜最后一道防线。他又何尝不知道我恶劣的性子,但他更愿意陪我胡闹。甜腻的叫喊在狭小的浴室回荡,祁煜比刚刚更加主动,甚至是缓和了两分力气来握住我的手腕抽出来,背向后一靠微微挺腰,双腿架上我的肩头,露出下半身全部风光。

“要进来好好感受吗,我的……”他微妙地做了停顿,伸手抚摸着已经和我建立了共感的假阳具,“主人。”

快感刺激发麻的大脑,我扶好阳具就往祁煜的穴里去。刚刚已经开拓好的穴口或许比我还迫不及待,刚破入一段距离就绞的紧紧的,微凉的水随着阳具的进入一起刺激了温热的穴壁,祁煜被激的有些失神,只能撑着绵软的手推我,哼哼唧唧的喘着。

我抬头吻他,在他换不过气的时候猛的下身冲刺进入到底,如愿地看见祁煜像只搁浅了的鱼,翻着白眼吐出舌尖,性器一股一股的射着白浊的精液到自己的小腹上,淫靡色情。我恶劣的没管还处在不应期的祁煜,只是自顾自的照着曾经学过的视频,像个打桩机猛冲猛撞,没有什么技巧可言。

浴缸太小,我使了点劲把他捞在怀里,跨出浴缸打算带回床上继续这场荒淫性事。祁煜被后穴的快感送上天堂,阳具每次到达的深度让他有种要被捅对穿的恐惧感,我突然的动作更是让他慌了神,下一秒就由于重力的原因,他如同被钉在假阳具上一般,只能承受着我边走边挺腰操穴的举动,羞耻的刺激着又要射。

我一把眼疾手快地用拇指堵住他的马眼,像是恶魔低语:“不可以哦我的小画奴。”

“不许射哦。”

重新回到柔软的大床,我继续大开大合地操弄着他那口软穴,就像他说的,小美人鱼水多,面前的小美人鱼水各外多,交合处有肠液被打成细细的泡沫,打湿了床单,配着带了一身吻痕红纹的祁煜显得尤其色情。冷空气袭过带了水珠的乳头,让祁煜敏感地瑟缩着后穴,他主动地抬起已经红肿一倍的乳头想塞进我的嘴里,呜咽着想让我继续宠幸。

我乐意至极,双手把玩着两边乳肉,不亦乐乎的同时嘴里骚话也不断:“小画奴日后再好好练练这对奶子好不好,”我掐着乳头像外拽了拽,又松开手附身舔那道细细的乳沟,“这样子以后我睡觉的时候都可以含着睡了。”

“你……哈啊……”他说不出什么辩驳的话来了,语气听着依稀是带着羞耻的。我又加大了操弄的力度,将脑袋上的汗黏黏糊糊蹭在他的肩颈处,又抬头和他接吻,调戏的话从齿间溢出:“穴好软,好会夹,水也多,我的小画奴和我果然是天生一对。”

后穴是不可忽视的快感,前端性器是精液被迫逆流的空白,祁煜觉得自己现在像个被玩坏的性爱娃娃,任我摆布,却也心甘情愿。

“唔哈……混蛋让我射……啊啊啊啊啊”

“哈啊那不行……慢点……要坏掉了……”

“别……嗯哈……别玩我了……你动一动啊啊啊啊啊……”

我咬着他的脖颈又是一次冲刺,同时坏心眼的松开了堵住马眼的手。

他又射了,而我黏黏糊糊地凑到他耳边喊他名字:“祁煜。”他还在高潮的灭顶余韵中回不过神,脸上红潮一片,眼里不见清醒,也不知道听不听得见我说话。

但我觉得我应该说这句话。

“我果然好爱你啊,祁煜。”

……

事后我简单的给祁煜做了清理,换了床单给祁煜裹了衣服,他估计太累了,困得眼睛都睁不太开,只能任由我清洗摆弄,最后抬上床被我搂着腰入睡。

迷迷糊糊间我好像忘了有件事情没问,但架不住体力消耗太大,上眼皮下眼皮一磕,最后还是睡了过去。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熟睡没几分钟后,刚刚还表现得昏睡过去的祁煜却睁开了眼,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在临空市收到的那条短信,那个姓沈的男的怎么说的来着。

是好搭档好邻居,一会能够好好照顾他的保镖小姐,让他不用担心。

我亲爱的,海神的小新娘,即使是如今,你似乎依旧光芒闪耀,有很多不相干的人围在你的身边,要夺取你的注意力。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只看得见我呢。他低头亲亲我的额头,将我搂在他腰上的手又收紧几分,眼神虔诚眷恋,像是最忠诚的信徒一般祈祷。

“你说你果然爱我。”

“请记得一定要永远爱我。”

自打熟悉之后,祁煜偶尔会偷摸翻进我房间的窗来见我。

时间不定,有的时候是早上给我带没尝过的美味小早点,有的时候是在太阳西下的黄昏时半给我带来一束花。

但还是夜晚的时时间段来的最频繁。

按某人的话说就是,他们潜行者与黑夜最搭配。

今晚的晚宴一如既往的无聊,王爵们的寒暄贵女间的恭贺,左右不过什么金钱什么乐子的,我实在是有些听腻了,在打发了第六个试图和我搭上话的勋爵子弟后,我借着身体不适的理由告退,提前退了场。

托这心脏的福,虽然过程麻烦点但好歹是从那个乱七八糟的晚宴中逃出来了。

我懒懒的窝在卧室阳台的躺椅上,翻看着一些明面上不太流通的话本子。今天的天气很好,风也很舒服,吹的我发困,我裹了裹身上披着的小毯子又缩了缩,眯眼看了看不远处的湖水,平静的一如既往。

这么晚了,今天祁煜应该也不会来了吧。

我这样想的,闭上眼睡了过去。

……

祁煜是后半夜来的。

小毯子早就被蹬掉了,刚刚捧在手上的书也凌乱地掉在地上,大大咧咧地敞着书页,我窝在躺椅里睡得很熟,没有一点要醒的迹象。祁煜将手里带来的小玩意放在一旁的桌上,又顺手帮我给我盖好毯子,随便就找了个靠近我的地方坐着,手试探性地去勾勾我的手指,见我没反应又大胆了些来牵住整个手,像是拿到了什么心爱的玩具一样在手里反复摩挲。

面前的小姑娘眼睫毛微颤,有了睁眼的迹象,祁煜紧张地不敢有大动作,小心翼翼地把牵着的手放了回去,见我还是睡得死才放下心来,伸着手指来戳我的脸颊。

余光里是地上摔得乱七八糟的书页,他漫不经心地捡起来打算替我拾整好,却又在匆匆一眼瞥见内容的时候吓得松开了手,任由书籍在地上啪嗒一声砸出响也没反应过来。

后知后觉害羞的情绪占据了祁煜当下全部的感官,可疑地红晕从耳垂一路爬上脸颊,烧的祁煜臊得慌。

怎么……怎么会是这么露骨的书!

这内容……这……怎么和他了解的不太一样……

祁煜有种世界观被打碎重建的迷茫感,微风细细吹过他的脸,吹低了些脸上的温度,这才算是救回了些他的理智。几乎是像做贼一样,他又扫了一眼内容就迅速把书合上往远处踹,看着我的眼神里含了好几种情绪,最后还是定格在了怀疑人生。

他有些虚浮地撑起身体,恍着神就要离开现场,临走前掐着手心脸色变换,最后闭着眼和赴死一样又把书捡了回来揣在兜里选择偷偷带走。

就当是好奇心了。

祁煜羞耻地想着。

……

招赘这件事是第二天传到我耳朵里的。

娜莎在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昨晚晚宴的真正目的——国王有意为我招赘一名夫婿入宫。她手里捧着适龄少年的名单要我相看,眼神亮晶晶的,像是想从我的脸上看穿我有没有怀着什么少女心事。

可惜让她失望了。

我漫不经心地应着娜莎的话,面上提不起什么太大的兴趣,手下的早餐却我拿叉子戳的惨不忍睹,像是在发泄着什么。

招赘入宫,不过又是一场变相的囚禁。我不接受被困在宫殿的未来,见证过自由的心同样不愿被束缚在高塔城墙,逃离的念头几乎是一瞬间涌在脑海最高点,却又被理智压了回去,我借着桌布的遮掩掐了自己一把以求清醒,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解决眼下这个局面。

娜莎催促着把名单送我手里,凑过来和我翻看。国王知道我的取向和喜好,选的少年都是符合我胃口的长相,可是这份好意背后的代价太大,我实在起不来什么旖旎心思。

随手指了个人敷衍娜莎,却听见了阳台好像听见什么东西砸了地板的声音。鱼尾标在身侧微微有些发烫,像是在感应了主人现在的情绪,我诧异于祁煜怎么这个点来找我,却也想了借口将娜莎支出了房间。

再回头,祁煜已经到了近身处,看着脸色不太好的模样,连带唇色都有些发白,我正疑惑刚要开口询问他是不是这几日连夜奔波太过劳累,他却先我一步抓住我的手腕,想开口说话却张嘴几次最后都能没能出声。

“你要招赘了?”

祁煜才发现自己声线都有些发抖,恐慌疯狂在心脏滋生,像丝线紧绷缠绕,勒的他发疼。

怎么会这样呢。

明明前几天……前几天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祁煜觉得自己真的要快疯了。

我不太理解祁煜情绪波动的原因,只是点点头算是承认了这件事,仿佛对这门亲事接受良好。手腕上传来不可忽视地疼痛,抓着我的手用力地甚至爆出了青筋,我疼的去推搡他,却被他拉的又近了一步距离。

“你喜欢他……是吗?”平日里那个好看的眼眸里突然一下暗了下去,像是压抑了什么汹涌的感情。我皱着眉感觉奇怪,却也顺着回答。

“只是见过一面而已,”我用空的手拍拍他,希望借着这个动作能缓和他几分情绪,“如果硬要说的话,你要看看他的画像吗,他那双眼睛我挺喜欢。”

没有哄骗,这算得上是实话。

巧的是那位幸运儿的眼睛和祁煜也有几分相似。

面前女孩神色淡漠如常,仿佛现在讨论的话题只是个“明早吃什么”的无关紧要的话题,反而显得祁煜过分失态。他喃喃地重复着什么,手上的力度轻减,我给他倒了一壶茶水递他手里压压惊,他不接,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动作,良久也不说话。

门外有人在敲门,娜莎放大音量的声音传了进来,说是国王传话要我去和那位幸运儿聊聊天培养感情。我发闷地揉了脑袋不太乐意,却架不住娜莎一下下拍门甚至要进来的架势,只能匆匆转头和他留一句“你在这自己待会”后就推了门离开。

培养感情的过程很无聊,也很莫名其妙,没有共同话题的两个人硬巴巴地尬聊着,我几乎是假笑着应付完全程撑到最后结束了这次会面。

算了,要不然直接让祁煜带我逃了吧。

走在回房间的路上,我这样想着。

推门而入没看见祁煜的身影,我看着桌上那杯被放凉没人动过的茶水,只觉得今天祁煜奇奇怪怪的。

是离开去忙自己的事了吗?

怎么也不留个口信。

我独自腹诽着。下一秒却变故突生,后脖颈被重击,我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身子卸了力就要直接摔在地板上。

祁煜从背后接住了我,看我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嫉妒的快要发疯的心脏才安定了些许。

不对,他应该早就疯了。

漫长孤寂岁月,是好不容易的重逢,是蓄谋已久的相遇,是明知道两人没有既定的未来他却还要像飞蛾扑火一样爱恋动心。

疯的不轻。

那又怎么样呢。

……

再睁眼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我揉着因为被敲打而发疼的后脖颈坐了起来,靠着双手摩挲勉强能分辨出身下是张柔软的床。周遭安静的可怕,我打算起身找个光源,突然听见门“吱呀”一声开了的动静。

有光从开了的门中透了进来,一时间有些晃眼。我眯着眼勉强看清是祁煜拿了烛台走了进来,还是早上那套衣服,却莫名让我感觉到一股风雨欲来的意味。

门又被关上,唯一的光亮变成了那盏昏暗的烛台,房间里只能听见呼吸声,安静地让人害怕。我有些没有搞清楚状况,刚想问问现状,却看见祁煜来到床边坐到我身边。

好半晌他突然有了动作,伸手摸上了我的脸,嗓音低低的。

“你现在……怎么不愿意对着我笑呢?”

明明早上你和那个没见几面的男人笑的也那么高兴。

怎么现在不笑了呢。

因为不喜欢他喜欢我吗?

突如其来的触碰使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直觉告诉我面前的人状态绝对有问题,想后退逃离却没有办法,我抓住了还在我脸上作乱的那只手,尽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这是哪啊祁煜?”我尽量让我自己的嗓音听起来正常些,却发现自己和祁煜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你不先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能给什么解释呢?

祁煜几乎是自嘲地笑了一声,不愿意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拽着我另一只手贴近了他心口处,像海妖一样诱引着我:“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你要拆拆看吗?”

不知道是因为这房间透气不好还是美色逼近导致的缺氧,我有些无力推开祁煜的动作,甚至余光瞥见他那一张一合的唇瓣有了亲他的冲动。

烛台还在燃烧,光线又昏暗了些,趁着我愣神的空挡祁煜算是满足了我的冲动——他吻了上来。

这或许还不能称为一个吻,只不过是唇与唇的简单相贴又分离,却激的我瞪大了眼睛,他欣赏着我脸上的表情,勾着嘴角三下五除二地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干净。

深海套装服下藏着的白皙皮肤被红绳束缚,两个颜色的碰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色的我瞳孔地震红了脸就闭眼逃避眼前一切。他不依不饶又凑近了我咬我耳垂,话语黏黏糊糊的,像是小勾子:“我不好看吗?”

“好……好看。”我实在是想不明白我们俩是怎么到了这一步的,有种昨晚偷看小黄书今日就变现的荒诞感。耳边传来不可忽视的喘息声,他顺着我的耳畔一路舔吻到脖颈,任由我怎么推搡反抗都没用。

“既然好看那就多看两眼?嗯?”尾调上扬,听上去却不太像什么心情好的模样,我被强制性地睁开了眼睛,看祁煜整个人趴在我身上,和求欢的小狗一样吐着一截舌头,软着嗓音央求我,“玩玩我好不好。”

玩什么都行的,身体也好感情也罢,如果能让你提起兴趣把你留在我的身边,这就足够了。

我惊诧于他荒谬的请求,却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艳糜的画面确实激的我邪火往头顶上冒。欲望涌上心头,身体异常燥热,我感觉有些难受,连眼眶都逼得有些发红,想找人疏解的念头达到了顶峰。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靠了过来,我伸手抓住,却发现是祁煜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书册,甚至还有……假阳具……?

瞳孔再次地震,面前是祁煜自给自足给我穿上作案工具,余光瞥见书册是熟悉的内容。我觉得我的脑袋有点转不过来,甚至是有点进入贤者状态了。

这乱七八糟的世界到底背着我发生了什么啊!

腰上的软肉被人捏了一把,像是在惩罚我的分心,祁煜强硬的扣着我的手指要十指相扣,猛地就俯下身去舔弄假阳具。房间里含糊的呜咽声和抽插进出的水声交织,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学来的技巧,吞吐的同时还有闲心摆着淫靡的表情,满张脸好像只写了涩情两字。

我有些忍不住,有些粗暴地拽着他的头发加深了他口交的动作,直到他缓不过气来才算结束。昏暗光线下,祁煜算是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他牵着我空着的手去拽他身上的红绳,哪怕是在他身上留下磨痕也无所谓。

“再重些,只要你玩的开心就好了。”

“让我想想那书上是怎么写的。”

“你喜欢这样的吗?”

他长腿一跨跪坐在我的胯上,拿股缝去蹭水淋淋的假阳具,一点一点地吞吃了进去。或许是提前做过前戏,吞吃的进度没什么收到什么阻碍,他皱着眉头似乎要一口气吃到底被我制止了,又低下头追着我要讨一个吻。

又一次的唇瓣相贴,不同的是这次不止是单纯的触碰,我强势地撬开他的牙齿舔弄他口腔中每一寸,掠夺他的空气直至他呼吸不过来的时候才算大发慈悲地放开了他。

好会亲……

是和别人亲过吗……

祁煜趴在我身上开始起伏,每一次都比之前坐的更狠,像是要把这根阳具狠狠钉在自己身体里,我实在是有些看不过去,用了巧劲拽着红绳就把人翻身压了下去,手也试探性的去摸他的穴口。

果然肿了。

我抽插的速度慢了下来,细细地寻找着他的敏感点,手也不空闲地替他撸动着前端的性器。祁煜却不满足如今这幅温柔对待的模样,伸手环住我吻我颈畔,低声央求我再重点。

再重点,让我感受到疼痛,知道现在在我面前的你是真实在我身边给予我甜蜜和痛苦。

内里穴壁在发疯似地吮吸挽留,每一次的进出都使他爽的两腿打颤,带给了他极大的欢愉。前端被抚慰着,后穴被贯穿填满,连不曾关顾的乳头也被人妥善玩弄变得红肿挺立,全身上下好像都沉浸在欲望的海洋,让他只想时间静止在这个时间段重复轮回。

敏感点被找到,他娇喘声变得尖锐了起来,甚至是多操几次就要受不了的干性高潮翻起白眼,我一下下吻在他的嘴角算是安抚,用的力度却越发大。

红绳早就被扯得凌乱,射出的精液和交合处流下的水液有一部分打湿了那本书册,显得更加淫乱。姿势换了几种,我发现祁煜对后入类的姿势接受无能,他似乎得看着我才能进入享受快感的状态,否则就像是被逼急的小狗,急得自己含着阳具还要艰难的转着身要吻,最后在我身上留下一个两个久久不能消的咬痕。

蜡烛似乎要烧到了尽头,身下的他被操得有些失神,前端射出的东西已经算不上浓稠,我怕他第一次会被玩的脱水,打算退了出来结束今晚的荒诞剧情。没想到祁煜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穴口夹得死紧,刚刚迷离的眼神似乎清醒了许多。

“别走……”

嗓音嘶哑带了餍足,又带了恳求,我捏了捏他的耳垂想告诉他我没打算走,却又被他紧张地攥住手腕。

是……玩的不尽兴吗?

为什么这个时候要离开呢?

他喘气都有些缓不过来,却还要撑起身子来抱我,把脸紧紧地埋在我的腰间。腰间皮肤感受到一阵湿润,我有些诧异想扒开看看祁煜的状况却被他别开头防住。

“他们不会比我更好玩的……”莫名其妙地嗓音里又带了哭腔,某人的脸被我强硬地掰了回来擦着眼泪,他两只手都握了上来贴在他的脸侧,话语像恳求又像警告,“你只能有我的……”

求你别离开。

求你看看我。

求你爱我。

求你。

说不出口的话太多,祁煜想,如果这个时候听见他的信徒残忍拒绝的回答的话,他可能就要采取一些特别的方法把她留下来了。

就像今天烛台里偷偷燃烧着的催情药。

我有点哭笑不得,但也只能惯着他好好解释了一遍。祁煜还红着眼睛,听着我的回答又抱我跌回床上,这个举动使得还没抽出的阳具又进了些深度,他红着脸媚喊又喘着缓不上来的气,黏黏糊糊地贴到我耳边诱惑我说今晚别拔出来干脆埋在穴里一起睡。

夜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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