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颜妤笑着摇头,“父皇这鼻子灵的,像是……”大概习惯了宫外的生活,等到想来了宫里说话的规矩,复颜妤不得不把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想说父皇的鼻子像狗鼻子?”皇帝并没有因为这个要生气,反而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
“这可是父皇说的”复颜妤小声嘟囔着,小女儿的羞涩尽显脸上。
皇帝看着自家的女儿这般,也不想再打趣,“给父皇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鸡汤面”复颜妤把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面端到皇帝的面前,“今天那些不过左右是给旁人看的,这面是女儿自家做的,父皇尝尝。”
皇帝举着筷子,摇了两下,“你居然说今儿个耗费了那么多银两的庆贺是给别人看的,要是给那些个老家伙知道了背后又要骂你父皇了。”
“也就咱们两个私下说说”说完复颜妤蘸着残余在自己手指上的油腻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
皇帝抬眼看了看复颜妤,随即又把嘴里一块鸡骨头吐在了刚刚的两个字上。一切像是自然发生的一般,不着痕迹。
玄月公主的寿诞在宫里传了好些天,可是终归还是归为平静。
苏慕芷的身子也在慢慢的恢复中,即便是秋韵给了银子,可是规矩在那里,冯晓燕也不能太明显的护着,休息了十多天后苏慕芷还是回到正常的工作中,只是这样一来苏慕芷的活比之前还是少了一些。别人可能看不出来,苏慕芷却是知道。
原本住的二十人的大通铺也因为有新的人入住被占了位置,如今苏慕芷和李秀兰两个人便暂时住在了两人间的房子里。这一切的变化看似巧合,可是苏慕芷不傻,只是其中定是有缘由的。
这一切的真相在若干天后的一次不经意间被苏慕芷发现。
原本要去送洗好衣裳去各宫的淳姐因为拉肚子,只能把这事拜托给苏慕芷,苏慕芷便和其他九名浣衣女工随着冯晓燕挨宫挨院的去送衣裳。到了复颜妤的澜和苑,秋韵出来拿了衣裳,一递一送之间,一袋银子落入冯晓燕的手中。苏慕芷站的远,角度又正好,所以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这么一联系,大概就清楚自己的处境为什么比去的时候要好的原因了。
晚上的时候,苏慕芷趁着李秀兰上床还没睡着的时候问道:“李姐,我们如果要赎身的话要怎么办?”
“赎身?”李秀兰奇怪的侧头看了眼苏慕芷,“你怎么才进来就想着要赎身?”
“我只是好奇问问而已”苏慕芷的这句话让李秀兰又觉得奇怪,便问道:“你进宫当差的时候就没有人告诉你?”
“告,告诉我什么?”
苏慕芷的这话让李秀兰有了丝警觉,“你不会是被人卖到这里来的吧!”
“哪有”苏慕芷拉着李秀兰躺下,“家里穷,听人说来宫里当差可以赚些银子,我又不会什么手艺,只能托人找了份洗衣的活。只是当时匆忙,也不懂,便忘记了问。今儿个休息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说赎身的事情,本想问问的,可是李姐你看我的样子……”
李秀兰听着苏慕芷变了调的声音,也知道她因为长相和声音的关系内心自卑,平日里和其他的女工并不说话,这么多的洗衣女工中也只有和自己才会说上几句。
“你也别多想,来这里的女工一般都是三年,三年过了你要是想出去就可以出去的。并不要什么赎身,我们洗衣裳的和里面当宫女的不一样。”
三年,阴差阳错之间她要在这皇宫里三年,苏慕芷真是哭笑不得。
见苏慕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