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来,摸摸脑袋,“时日已久,都有点不记得了。”
他说的含糊,卓清听的清楚。
可怜年年财政赤字,连修个漏雨屋顶都捉襟见肘的尉迟公室,爷爷为了几个钱,把孙子给卖了!
更可怜的她,小时候看见大殿终于可以不漏雨,还蹦蹦跳跳的欢庆过。
被卖了还一边帮着数钱,估计就是这种情况。
可爷爷糊涂了?全尉迟国都知道她是女儿身哪,这也能拿出去与女子结亲?
不对。
被记忆中的冷雨淋醒,卓清脑中瞬间清晰,食指颤抖的点着聘书上男方的名字:“这里写的是‘尉迟卓清’,是七哥,不是我!”
小雨凑上去:“果然……可小姐,你现在要怎么办?说出真相?”
卓清立马被打击的颓泄,现在说出当初冒名顶替的真相等于承认欺骗了整个修国,不仅修国与尉迟两国的关系会恶化,女王为这桩婚事搞砸,会不会迁怒而灭了尉迟,而把她以诈骗罪投狱还不一定。
想到这里,她只好转为难的转回身,面色扭捏,磨蹭嗫嚅:“秦小姐……”
“聘书是真的么?”秦香莲双手交叠按住胸部,声音微微颤抖,生怕从对方嘴里听到另一个答案。
“这个,聘书,的确是真的……”
话音未落,就看见修远面色褪成煞白,而秦香莲的脸上绽放出喜极而泣的光华,嘴角醉拥在片甜情密意中,低声呢喃:“鱼郎~”
“鱼郎?”衡光斋一边运笔,一边自问,“这是个什么称呼?”
“大概秦小姐嫌‘尉迟郎’叫的拗口,只取了第一个字,又带了点尉迟腔。”荷蜒自旁揣度道。
哦。衡光斋应了一声,继续把目光投向屋中三人。
卓清已经怪不好意思的避开秦香莲的眼神,言语歉然:“秦小姐,虽然这聘书是真的,在下还是不能娶你。”
“为什么?!”秦香莲急切追问,继而忽的掉过头去,转向修远,凛然道,“是你胁迫尉迟公子的吧!奴家没有如你的权势,也没有如你的财富,但你要是仗着身为女王,就强行霸占他人之夫,我即便是告到妖京,也要把我的夫君夺回来!我不信天下没有讲理之处!”
“我告诉你,”修远上去,以下动作行云流水:手刃划断秦香莲与卓清的联系,把夫君拽回身边,缠在自己怀里,黛眉扬出磅礴气势,“本王不仗权势,也不仗财富,本王仗的是,
本王比你,
更爱他!”
秦香莲立刻被愠怒笼罩,正要开言反驳,卓清赶忙打起圆场,“好了好了。”
“王夫,”修远仰面看着贴心搂在怀中的卓清,巧笑倩兮,“你说怎么处理这个女人。”
这个啊。
卓清侧目瞧瞧,秦香莲正委屈的咬唇坠泪,一副梨花带雨娇弱不胜的模样,顿时愧疚不已。
还是要找个机会,和她好好解释真相。
“王夫~~”见卓清沉忖不答,修远继续莺声,晃了晃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