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自然痛苦不堪,屋主却是喜的如获至宝,捧了那死婴借口安葬,偷着去炮制小鬼。然而炮制小鬼又岂是那般容易,中途被妻子发现了真相,两人大吵了一架,妻子精神越发衰竭,不久就疯疯癫癫,只知道抱着洋娃娃拍哄。
屋主按方子炮制了小鬼,可这小鬼却不听他的话,每日只知道痴缠着他的大儿子一起嬉戏。屋主得财不成,家里平添小鬼。他想钱财想得有些走火入魔,越看那方子越觉古怪,竟不知从哪处让他又看出个邪法。
他回到家见着自己那个疯了的妻子,愈觉碍事,更是坚定了施行这邪法的念头。可真要让他下手他又不是很敢,于是他便怂恿起自己才五岁的小儿子,花言巧语平骗的他一把火烧了自己疯了的母亲。
那场大火不小心蔓延了出来,后来被闻讯赶来的村民扑灭了。
不久之后村里人开始若有若无听到这栋屋楼里有女人的哭声和小孩的笑声,连带着他那个大儿子也有些疯疯癫癫。村里人渐觉得他们不详,愈发疏远了他们,屋主乐得自己的秘密不被发现,便也无所谓。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偏方起了用处,这屋主赌运似乎真的好了起来,他拿着那些赢回来的钱又去做生意。钱滚钱来,利滚利。不到一年的时间,他便成了远近闻名的小富翁,他专门请来了外面的设计师给自己设计了一栋独栋的花园别墅,又娶了村里知名的俏寡妇,寡妇还带着一对儿女。寡妇的小儿子有阴阳眼,那血刚巧能用的上克制家里那两厉鬼。至于寡妇的大女儿,屋主觉得这小姑娘生得很漂亮,便准备给儿子培养做童养媳。自家孩子娶进门来,怎么算,都比娶那别家的来得划算。
钱越多,他的心眼就越小。他的算盘总打得噼里啪啦响,不愿意多花费一分一毫。却不知阴损的钱财算得来,人心却是算不来。
他儿子年岁渐长,性格便如塞在瓦罐里的矮树,越长越是扭曲。到了十六七岁的时候,书也不读了,每日便是与村里的流氓厮混,打架斗殴拼不过人家,就拿着他爹那点钱天天花钱买醉,成了附近恶名昭彰的大酒鬼。
屋主有了钱,对自己儿子闹出的那些事也无所谓,一个劲的拿钱摆平。哪想这恶越作越多,越积越大,到最后竟是偷着强暴了个女人,并将其囚禁在了地下室里长达一年。
巧的是那个女人偏偏不是村里的人,而是已远嫁到其他大城市的姑娘。她丈夫疼她如命,疯了一般到处找寻。天网恢恢,最终也寻到了线索,女人找到并被解救了,给他们留下的仅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儿。
屋主就这一个儿子,自然早就闻讯将其藏的严实。然而连他却没想到,天理报应总是该来。他的儿子疯了,在一个电闪雷鸣的夜里,他从躲藏的地方找了回来,拿起柴刀砍死自己的家人。
而剩下那个尚在襁褓的小婴儿,他把他放到了那个女人的娘家门口。
他自以为这是他所能还给世间最好的礼物。
殊不知这于他人来说,这却更像一个可怖的诅咒,伴随着他们的死去,这个诅咒被永远永远的留存了下来。
第38章渐渐迫近
小阿袁年纪尚小,这般可怖的故事自然不可能有耐心听完,更不可能听得懂。他睡着了,半梦半醒间,男孩的故事像是温柔的手抚慰着他。
屋外的雷雨似乎停了,他觉得阴冷,微睁开眼缝,朦胧间似能看到被褥之外的空地上围满了人。他们目光呆滞盯着他,嘴角却咧着笑容,像是遭遇到甚极为快乐又极为痛苦的事情。
小阿袁觉得可怖,他紧紧偎依着哥哥的胸口,感受着这似乎是世间最后的温暖,然后再次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到了后半夜,屋外的喧嚣与叫骂声惊醒了他。
他揉着眼睛从哥哥怀里爬了出来,就看到屋外人头攒动,数盏手电筒直直照进了屋里。一群大人蜂拥着向着屋内冲来,他们踹开了屋门,炽亮的手电筒发出刺目的光芒,打在角落蜷缩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