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的。」
「酒对我没好处。」阿瑟说。
「是因为它太没品味呢,还是会消灭药性。」林恩说。
「都有。」阿瑟说。
林恩没继续说话,车里仍在大声放着某个乐团的曲子,那是阿瑟从城里买的,他打猎工具的一部分,那乐声鼓点极强,像要强行把人的情绪调动起来。
他知道阿瑟想要做什么了,他在做一个饵,由车灯、引擎、音乐和烈酒组成的饵。
「我想起我们在园游会见面那次,」他说,「当时我觉得我肯定得永远待在那片热热闹闹的小镇里了,但想不到没多久,我们就在西部天空的篝火下喝着烈酒,等待一场生死之战。」
「那园游会无聊死了。」阿瑟说。
「是有一点点。」林恩说,「不过也还可以,你鸭子打得真不错。」
「你的技术也不赖。」阿瑟说。
林恩笑起来,「希望我今天一样发挥正常。」
阿瑟没说话,他盯着篝火发了会呆,然后说道,「这会非常危险,但你知道……我们不能让这东西活在那里,我处理过好几起这种案了,它们极其不稳定,有时只是因为天气太热,或是因为下了暴雨,它们会去附近的镇里杀掉一半的人。」
「我知道。」林恩说。
他俩对着篝火发了会呆,阿瑟表情异常严肃,活像死了亲戚。林恩觉得自己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们这样傻坐着没问题吗?」他说,「我觉得我俩一副悼念挚爱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在当诱饵。」
「你是说我们来演场床戏吗?」阿瑟说,「在引击盖上?」
「我没那么说!」林恩说。
「反正地上我是不干。」阿瑟说。
「我就是在说我们是不是当诱饵当得太明显了!」林恩说,「谁没事大老远坐在野地里发呆啊。」
「这事用不着操心。」阿瑟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这事我不知干过多少次,每次都是一样——它们即使知道我是猎杀者,也总会冒出来,因为它们相信能杀了我。疯到了某个程度,脑子里就只有贪婪,当没有了常识、自制和判断力,他们总认为自己天下无敌。」
「跟嗑了药的人有点像。」林恩说。
「差不多,」阿瑟说,「都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都毫无人性。」
他把一瓶酒全丢进火里,火焰猛地窜起,扑向天空。
他站起来,去车子里拿另一些酒,看上去不想谈这个问题。
林恩跟过去帮忙,阿瑟低头去拿酒瓶,火光映在他脸上,睫毛投下浓重的阴影。感觉到林恩的视线,他突然转头看他,那眼瞳好像能把人吸进去一样。
林恩觉得自己喝得有点多,不然不该有这样凌乱的反应,他一向很在意自控力。
但现在,他手心全是汗,心跳得厉害,脑袋也许因为那火光的缘故,还有些眩晕。
他凑过去,吻了阿瑟的嘴唇。
他的嘴唇柔软,比他所有想象过的感觉都美妙,让他感到呼吸急促,手指发抖,他尝到酒精和危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