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则纠结人手上门滋事。这类情况常常是中国城乡文化建设和居民受教水平严重不均的绝好佐证,事实早已证明单一的经济发展并不能带动精神文明,物质的丰富能使人进行外表上的改头换面,蒙昧顽恶的心却是再多钱也救赎不回,这些愚人通常都躲在爬满臭虫的华丽门楣下饰非掩丑,绝不敢站在危崖边正视丑恶深渊,更不能在风暴的吐纳中清理脏腑内的污垢。
被多方孤立排挤的一家人最终选择离乡背井迁到延庆城里赁房居住,剧增的日常开销令残疾家庭再陷绝境,只靠魏传英在小餐馆打临工的微薄收入连一日三餐都难以为继。潇潇雨歇在得知此事后仗义出手,不仅给魏传英谋求了新工作,还帮助他们向当地政府申请特困补助,联系北京的义工组织定点帮扶,将乐善好施的慈悲心肠结成一股结实的缆绳,拖着蔡家这艘小破船逃出泥潭。
由于他是低调行善的活雷锋,蔡家人也老实憨厚不愿多给旁人添麻烦,因而庄晓杰在着手筹备新节目时才获悉这些情况,心中百感交集。理论上他很清楚潇潇雨歇是受本性驱使,但从感性出发他真希望这小子的心能稍微黑一点,太纯白的纸容易污损,太善良的人容易折寿,他但愿他能活得平安幸福,别去做燃烧自己照亮他人的短命蜡烛。
“你说你自己都是个穷*丝,勉强糊口前途未卜的还成天操心别人家的生计,做了好事拿到微博上晒晒捞点名声也好啊,圈里那么多人骂你是jp,你要学会利用机会为自己洗白。”
他语意情态似真非真,直接被潇潇雨歇当做调笑,很不好意思的回道:“我看他们一家四口怪可怜的,想帮帮忙嘛。古人都说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我做这些是为求良心安稳,没考虑别的。网上那些人爱怎么骂我是他们的自由,反正碍不着我什么事,只要你知道我不是jp就好了。”
“呵呵,你怎么不jp了?傻中极品就是你。”庄晓杰边笑边狠狠在他腰上狠捏一把,潇潇雨歇狂扭一下,笑嘻嘻求饶,情绪彻底放松了,反过来问他这次出差都有哪些任务。
庄晓杰说:“这次的目的地也是龙岭村,你上次说吴兴国的小舅子在村里开了家歌舞城,我要去那里暗访。”
“就你一个人?没有助手?”
“暗访当然是单兵作战更方便,我混进去找工作人员套话,再用偷拍工具录些视频,作为指控他们聚众卖、淫的证据。”
“那很危险啊,他们多半会怀疑你。”
“不会,我装成嫖客去,肯定能蒙混过关。”
大概是被他熟练的语气刺激,潇潇雨歇的笑容做云雾散,几度启齿后略显失落的问:“你以前嫖过妓?”
庄晓杰听来这话相当于“你还是处男吗?”一般羞耻,不摆出点逼样来太过丢脸,傲睨的说:“嫖过啊,我大三那年当校庆主持,有个富二代同学得了表演奖,为了庆功领我们去天上人间玩,我就是在那里开的荤……”
他端着老司机的架势细数艳史,其实后半截全是信口胡诌,当时他确实跟那个童颜□□热情温软的小姐去了豪华包厢,却在只欠临门一脚时认怂退场,事后虽反复追悔,但至今仍没主动为小小杰找寻过见世面的机会,日常的性、伴侣只有两位——左手和右手。
潇潇雨歇本就很难分清真假,看他说得煞有介事,还以为他真是经验丰富的惯犯,闷闷不乐的咬着嘴唇不吭声。庄晓杰晃晃手臂,奚落道:“怎么,没嫖你你很不开心啊?”
“没有。”
小孩微微噘嘴便轻易原谅了他的猥琐,低声说:“以前的事都算啦,但是那种地方很脏的,为健康着想以后尽量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