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澈,有什么担心的吗?”萧澈没有回他,他也没有生气,而是平和地体贴询问。
这就是笙烟,温柔已经融到骨子里,里子面子上都是这副温润模样。
温柔似水,当初便是这在萧澈眼里毫无理由的温柔,让萧澈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没什么,去坐坐吧,我正好有事问你。”把手机放回口袋,萧澈看了眼浅笑着的笙烟。笙烟今年已经23岁了吧,两年过去,容貌依旧,连那小小酒窝旁的细纹都一条不多不少。
是的,当时他痴迷到半夜醒来,都会静静看着睡在一旁的笙烟,像个变态一样,在无数个夜晚,重复相同的事。
“嗯。”笙烟手抬了起来,可是在萧澈躲闪的目光中尴尬地在空中收回,是啊,他现在还有什么立场去摸萧澈的头呢?即便这个动作对他们两都成了习惯。
无巧不成书,戏剧性的凑巧处处都是。秦朗正准备从楼梯上下来,就听到开门声,莫名心虚地躲到墙后,便看见萧澈和另一名陌生得男人进来。
是的,男人,不是他们同年龄段的,明显的成年人。
萧澈让笙烟先坐坐,自己去厨房帮笙烟泡茶。秦朗躲在二楼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在偷听和离开之间纠结不已,最终还是决定去“了解一下”。
小洋楼并不高,秦朗第一次爬水管倒也顺利,从二楼爬下,顺着墙根走到客厅沙发背后窗子,靠墙坐下。
萧澈不喜欢开空调,客厅的窗户都是开着的,这也方便秦朗听到屋内人的对话。
怀疑的种子一旦落入土壤,便自发汲取营养,然后疯长。
周围很安静,一两声蝉鸣并没有多大影响。很快,秦朗听见熟悉熟悉的脚步声,木质地板,还有茶杯碰撞清脆的声音。
“小澈,你会泡茶了吗?”笙烟惊讶地看着桌上清香扑鼻的花茶,他出国前小澈可是一点家务事都不会。
“以前你把这些事都做好了,我也不用考虑。你走后这些事可不就落我身上了?学着学着就会了,又不是很难的事。”
笙烟是云南人,每次回家再来上学时便会带很多他妈妈自己晾晒的花茶。他喜欢咖啡,却因为笙烟不喜欢咖啡的味道,而骗他自己也喜欢花茶。喝着喝着,也便习惯了。
“小澈,对不起。”笙烟知道,学会这些事绝不可能像小澈说的这么轻描淡写,当年为了帮他煮碗长寿面,他偷偷学了一个星期都没有学会,这些……
“我见你,不是为了听你说对不起。”萧澈笑笑,双手交叉而握,他的右手刚刚秦朗握过,“如果说我没怪过你,那是谎话。我不准别人说你一句不对,就是一直暗示自己你有苦衷,你离开我有自己的考虑。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我啊,在你走的时候,恨不得杀了你再自杀。”
说着这般狠绝的话,但萧澈的眼里却没有太多的恨意。
时间磨走了一部分,秦朗也帮着带走多半。
“小澈,真的对不起。”笙烟低下头,双手撑住额头,仿佛不这样支撑着,他便无法继续下去,“如果有哪些我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