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知后觉地戴好,懵懵懂懂地:“我也要戴吗……?”
“施工重地,每个人都得戴。”钟仪正色,“万一从上面落下颗小石子怎么办?”
“我可以一脚把它踹飞。”
“……”
钟仪不怀疑季岭有这个实力,“算了,安全起见还是戴着吧……”
他凑到耳边,小声说:“监工脾气很臭,看见不戴安全帽的保准要挨骂,他嗓门大得虞指挥官都说不过他。”
季岭噗嗤一声:“虞秋深混这么差?”
“当然。”钟仪点头,“这儿,监工就是老大。”
“好吧。”
季岭跟着他上了电梯,电梯是那种还没装修,只有个基础框架结构的机械,站在上面能清清楚楚地看着自己上升,以及距离地面的高度。
电梯停在五楼,季岭跟着钟仪出去。
楼房内还是毛坯房,没有经过装修和封窗,四周都是敞风的。
季岭的碎发被吹得四处飘散,往最边上一看,虞秋深站在一处柱子边,似乎在与人交谈,头顶也戴着个同款橙色安全帽。
“还要再建半个月吗?”虞秋深问。
一旁的监工点头,“都加班加点在干了,又不是生产队的驴,总得歇会儿的……实在不行让那些海鲜自己来帮帮忙。”
“海鲜们不耐热。”虞秋深居然一本正经在解释。
季岭被逗得想笑。
他靠着墙体,吊儿郎当地吹了一声口哨。
虞秋深的目光果然被吸引过来。
他怔了半秒钟,旋即露出个笑容来。
“这是……?”监工皱眉,“没见过啊,闲杂人不得……”
季岭走过去,从兜里掏出一包烟塞进他裤兜里,“哥,我是虞指挥官的亲戚,过来看看他。”
监工瞥了一眼。
黄鹤楼大金砖。
他收回目光,作势清了清嗓子:“如果是虞指挥官的亲戚……那也不是不可以。”
说完,他高高兴兴地就走了,呲着大牙收都收不住。
直到人走远了,虞秋深无奈道:“岭崽贿赂人的手法越来越娴熟了啊?”
“是啊。”季岭笑眯眯的,“当你面贿赂,要举报我吗?虞指挥官。”
“不举报。”
虞秋深自然地握住他的手,“举报被抓进去,我就没宝宝了。”
“好腻歪。”季岭嘴上矜持,人都快挨到虞秋深怀里去了,又迫于有外人在场,只好暗戳戳地勾虞秋深的手心。
细微的痒意让虞秋深不自觉地放了点信息素。
他不咸不淡地看了季岭一眼。
半点威胁力都没有。
“岭崽似乎很喜欢在外面对我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