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无术,只知吃喝玩乐的公子哥来。一日不出去拈花惹草,寻事挑衅就全身不痛快。旁人忌讳丞相府和皇后,不与他计较,谁知江陌寒却以为别人怕了他。于是行事更加乖张起来。前年北方属地领主来访,随行而来的还有北地小公主。
本来领主朝拜君主是隆重之事,谁知却生生被这个江陌寒闹出了乌龙。先是误把领主一行人当成普通的商人,而后见北地小公主貌美婀娜,又蓄意冒犯。
惹的北地领主大怒,皇上面上也不好看。
为安抚领主,皇上欲下旨治江陌寒死罪,谁知皇后跪地相求,丞相也老泪纵横,长跪不起求皇上宽宥。
皇上为顾全大局,也为安抚领主,于是下旨杖江陌寒五十棍,生死由命。当场丞相就晕了过去。江陌寒号啕大哭,午门外叫破了嗓子求饶。事后人没死,左腿却被打折一条。
事到如此,小公主也未被欺辱了去,于是领主也不再追究。
事后江陌寒整整消停了一年,谁知如今又出来生事。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他玄飞楼的人!
玄飞楼暗自咬牙切齿,心道此仇不报,天理难容。可当下之急是印月的心悸之症。于是玄飞楼决定先放江陌寒快活几天,等治好了印月的病,再跟他好好算算账。
心悸之症也是不足之症,患者自娘胎里就心脏发育不全,偶有复发必定是心痛难耐,口吐鲜血。玄飞楼心里担忧印月的病情,于是广发帖子重金招揽名医,整个京城都搅的云里雾里。
皇上也被玄飞楼这么大的阵势惊动了,下旨把宫中的御医全部召集起来,排成长队给玄飞楼送了去。对此,玄飞楼意料之中,嘴里高喊皇恩浩荡,一面又拉着众多御医一同商讨印月的病症。
玄飞楼原先就认为宫里的御医大多都是领着俸禄吃白饭,如今也才堪堪改观些许。古话说的好,众人拾柴火焰高。这不,一大屋子的御医闹腾归闹腾,总算也得出了个结论。
“王爷,臣等商讨之后,已有医治之法,只是……”
玄飞楼皱了皱眉,急问道,“只是什么?捡重要的说!”
御医代表慌忙拱了拱手,接着说道,“心悸之症所需药材十分珍贵,不过王爷身份尊贵,自然不必担心这些。只是药引子却着实难寻,臣等也只是在医书上看过。古医书记载,要以纯阳之血作药引子方可。”
“纯阳之血?”玄飞楼眉头紧锁,“何物?”
“纯阳之血,其实也就是生于阳年阳月阳日之人的心头血。”
闻言,玄飞楼的神色顿时古怪起来,半晌儿突然咧着嘴笑了笑。
说起来印月和他着实缘分斐浅。纯阳之血,旁人没有,可他有啊。只是一想起来印月那一副执拗的小模样,玄飞楼就恨的牙根痒痒。既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印月去死,那就只好咬着牙放血了。玄飞楼觉得自己真的是天底下顶顶的好人。
一番吩咐过后,玄飞楼回到房中,露出一片光洁的胸膛来。
“哼,真真便宜你了!”
玄飞楼嘟囔着,将手中的匕首划向胸膛。
顿时一股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玄飞楼赶忙拿着小瓷瓶去接。
“嘶,还真有点疼!”
玄飞楼有些恼怒,觉得自己方才下手有些重,万一留疤了可如何是好?
血流的快,很快就接了一小瓶。
玄飞楼把瓶子放好,咬了咬牙,忍着疼把胸前的伤口包扎起来,然后才穿上衣裳出了门。
半路上正巧遇到了小四。
“爷,方才小四把御医所说的药材全拿来了,只是还缺药引子,这可怎么办?”
玄飞楼不语,伸手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
“爷,这是什么?”
小四不解,指着瓶子问道。
“药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