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站,那些士兵们竟然纷纷停下了手,露出畏惧之色。
“怕个毛啊你们!”
“军队之中,军令如山!老子让你们抓人,他个没职没衔的家伙,还敢说个不字?!”
“任铁头,你但凡还手试试!”
“看我弄不弄死你!”
任铁头眼中凶意迸发,双手也紧紧握拳,可偏偏……
他就是不敢出手。
就如那家伙所言……
军令如山!
官大一级,真的能压死人的!
愤怒和不甘,渐渐被屈辱和臣服替代。
这个如小山一般魁梧的男人,双眼逐渐失去了神采,一点点低下头,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道,“长官,请您放过他吧……他真的是无辜的路人。”
“呵,无辜?!跟云家沾染上的,哪有什么无辜!”小军官哈哈大笑,他太喜欢任铁头低头丧气的样子了。
“上任城主为了一己私欲擅自调动兵力,影响甚大!他自己带着家人跑路,各大家族族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他就算了……现如今,居然还敢派人来城中勾结旧部!”
“这出云城的士兵们,到底是华夏国的,还是他们云家的私兵?!”
“任铁头,你和这个家伙,就是云家里外勾结的罪证……人赃俱获!”
“你……别太过分了!”任铁头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猩红,愤而咆哮间,竟然隐隐有着猛虎之势。
饶是那嚣张的小军官,也被吼得往后一缩。
但这畏惧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任铁头终究是没敢出手,而是放出了一句“云厉大人如果知晓你如此行事,必定不会放过”这样的狠话。
当然了,这在憨憨的任铁头看来,是一句狠话。
可于那名小军官而言,却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云厉?呵……一个夹着尾巴逃跑的家伙,你还指望他?!”
“笑话!”
“跑去投奔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领主,可谓是丧家之犬,蛇鼠一窝!”
“你……”任铁头再一次怒火中烧。
已经认定任铁头不敢出手的小军官这次是丝毫不惧,举起手中的大刀,扭转到刀背位置,就要朝任铁头砸去。
刀背打人没有明显伤口,但却能留下淤青……
是军队里教训、欺负人时惯用的手段。
任铁头认命一般地闭上眼。
等待剧痛降临。
可那柄刀……
始终没有落下。
任铁头疑惑地睁开眼,才发现那看似瘦弱的青年,已经挡在了自己面前,仅仅用一只手,便接住了那落下的大刀。
任铁头看得一惊,“你这是干嘛!你何必牵扯进来?!”
而那小军官却是咧嘴一笑,“好好好,你竟敢出手阻拦,这下你跟任铁头勾结的罪证,可就彻底坐实了!”
“咱们都讲规矩二字,拿下你们,完全是合情合理啊!”
陈铭微微一笑,“讲规矩是吧?你之前说云厉去投奔的那个小小领主,是什么来着……”
“丧家之犬?”
“蛇鼠一窝?”
小军官冷笑一声,“怎么,你也指望云厉来给你出头?或者说……那个更可笑的小小军官?”
陈铭脸上笑容更甚了。
“大家都听到了啊。”
“是他……侮辱我在先。”
“作为得到祖龙赏赐,封赏认可的领主,被一个小小的百夫长羞辱……我出手惩治,也是合情合理的。”
“没错吧?”
话音刚落。
那百夫长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眼前一花。
然后,他便猛地手掌处空落落的……
定眼一看。
才发现那握着军刀的手,已经被齐腕斩断。
在懵逼的片刻后。
疼痛……
如针扎一般,朝着他大脑袭来!
“啊啊啊啊啊!!!”
他遏制不住地爆发出了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