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了,我们该睡了。”白鸦看了看暗下来的天幕说道。
这话很正直,但是因为场地和对象的关系,北漂蓦然觉得这话不对劲。
白鸦率先钻进帐篷捣鼓床铺去了,没多久又伸出个脑袋问北漂:“只有一床被子,一起睡吧。”
狼人先生正在火堆旁擦刀子,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十分严肃地点点头。
白鸦满意地嗯了一声,继续钻回去铺被子。
野宿什么,最美了。
————————孤男寡男共宿一床成何体统?!————————
游戏里也是可以过夜睡觉的,其效果和在现实中睡觉没啥区别,一样是让大脑和身体休息,但是玩家们因为习惯因素很少在游戏里睡觉,毕竟带着个游戏头盔睡觉,第二天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容易发现脑袋上出现了一圈箍红的印子。
白鸦带来的寝具是单人版的,两个大男人睡显小了,不过白鸦十分识趣地表示还有一条被子也可以当垫被,省得两人睡太挤。
北漂反正是不置可否,看白鸦瞎折腾。
晚上睡觉的时候,白鸦睡得倍儿香,完全没有择床的毛病,多一个人一起睡也没障碍,小时候他常和白刃一起睡,睡习惯了。白刃比较糟糕的一点是还会打呼,虽然声音不大,但是也给白鸦带来了极大的困扰,以至于白鸦常常威逼自己的弟弟清醒到他睡着了为止。后来处于正中二年纪的小白忍无可忍,把大白踢下床(大误),让他自个儿去睡沙发了。再后来白家爹妈看不下去了,给两人分房间睡,终于和平了。
半夜时分,白鸦忽然醒了,他似乎听见了笛声,可是清醒的时候又听不见了,他怀疑是在做梦,可是又觉得梦里应该没有声音。
帐篷并不是完全的不透光,有个划开的布窗,忘记将拉链拉上了。月光从缝隙中透了进来,微微照亮了帐篷。
远处此起彼伏的狼嚎声让白鸦分外紧张,小心翼翼爬起来去窗口看看,生怕狼冲进来袭击——他压根儿忘记这个帐篷的耐久度很不错了。
结果因为忘了身边躺着的还有一个狼人先生一脚踩在人家的身上,自己也被拌了一跤,摔得七荤八素的。
“怎么了?”黑暗中北漂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点睡意,低沉而磁性。
白鸦发现声音离他的脑袋很近,再一扭头,唇上一软,像是擦到了温暖的皮肤。
白鸦惊了,一跃而起战战兢兢地问道:“亲到哪了?!”
“……”北漂顿了顿,“脸。”
“……算了,反正清白早没了。”白鸦挠挠头说。初吻这玩意儿,他好像是献给小白了,和非亲属的初吻,似乎是献给一匹狼了。
北漂的脸在黑暗中抽了抽,又淡定下来了。
“外面狼叫得好欢,这是要开party吗?”白鸦扒在窗口往外看,除了月光和密林什么都没有,“还是说春天来了大家都比较……嗯,那个,精虫上脑?”
“……”北漂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没有把某人拖回来按到床上让他继续睡,省得他乱说梦话。
“北漂你要出去和你的同类们一起哈皮一下吗?”白鸦回头问道。
“我倒是想让你出去和它们亲热亲热。”北漂咬牙威胁道。
白鸦立刻往后退了一步紧张道:“人兽什么的最讨厌了!”
说完又急忙摆摆手说道:“北漂你是个好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