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能等之后!一定得在仪式前处决,这是为了以儆效尤警告那些叛军——」
「你们是不是笨蛋啊?」莱茵打断那名男子的话,「哪一国的歷史上会有人在登基仪式前处决罪犯的?没有常识好歹也读一下书——」
「臭娘们谁有让你说话了?」刚赏她一巴掌的壮汉又朝她的另一侧上打了一个巴掌,让她整个身子都顺着这力量而偏了过去。
「够了。」英格列出声制止底下混乱的现场,「我已经决定了。」
戴着眼镜的男子紧张的说:「陛下!这样不符合律法——」
「呵,你们不就是怕登基仪式后,骑士们回来你们就杀不了我了。」莱茵心想既然都被打两巴掌了,不再刺激对方不就白挨打了,因此故意忽视沃尔暗示她闭嘴的警告眼神,逕自以所有人都听得到的音量说,「反正你们有没有对我动手,那些骑士知道了都不会饶过你们。」
虽然这时候利用神之骑士们对她的旧情有些无耻,不过她为了帮助自己和沃尔活命也只能狐假虎威。
「你这女人!」
「将他们带回房间,两天后处决。」
英格列此话一出,莱茵脸色顿时改变,两天后就是登基仪式前,看来这男人是真的打算将她和沃尔处死。
「是。」
正想着该怎么想办法逃脱的莱茵一将头抬起来,正巧看到站在皇位旁边的那名戴着眼镜的男子正露出目的顺利达成的得意笑容。
那晚莱茵回到房间后根本无法入睡,不仅门口有两名士兵在看守,每层楼的楼梯口还有数名士兵,再加上皇宫的结界让她根本是插翅难飞,她虽想过沃尔会透过魔法传递讯息去给雷蒙德他们通风报信,只是他们如果真的回去各自的领地,要回来绝对不只有短短一两天的路程,毕竟光从皇城城门进来到抵达皇宫就需要一天的时间,届时等他们赶到也早已经来不及。
走投无路的她一路烦恼到隔天夜晚,眼看明天就是她和沃尔的处刑日,届时她就真的完蛋了,正想着是不是乾脆放手一博,从位于三楼的房间跳下去时,身后的房门被猛然打开,她心想侍女们这么晚早该睡了怎么还会进来,一转过头竟见到英格列那张憔悴的脸。
「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已经半个身子掠过窗框的她立刻被对方拉了回来,「你该不会想从这里跳下去吧?」
「啊?嗯……」她心虚地看向旁边。
英格列那几乎要比她还要纤细的手腕正颤抖着,「你跳下去可能会死。」
她瞄了一眼他那带着担忧的着急神情,「我明天还不是一样得死。」
显然这话说到他的痛处,只见他表情一沉,接着沉默了好一会儿,在她正准备开口问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时候,他从手中拿出一袋钱交到她手上,「这边是旅费,再过三小时我会用一些名目吸引宫殿的士兵离开岗位,你趁这个时间去将楼下的导师一起带走,之后一路向西去港口搭船回去王国,之后不要再回来了。」
接下对方硬塞进自己怀中的那袋钱,她无法理解的瞪着对方,「你要放我们走?」
「因为你说你想离开。」
他简单一句话却是莱茵这些年被迫留在帝国时,一直期待有人能理解并听进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