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就往休息室内走,「你们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他也快步跟上,就在要进门前他伸手将她要闔上的门挡下来,她挑起眉,「我要换衣服。」
他却仍紧抓着半开的门板,动也不动。
「我换完就会出来,这里没有窗户,我又不会逃走。」
她没好气的说,对方这才缓缓放开门板,等到她换完衣服拿下改变外型的项鍊后便拿着包包走出来,见到他还靠在走廊边等她,虽心里不愿意但也只能走向前去。
两人走过后台的走廊,来到外头时她发现夜空中的月亮又大又圆,仰着头注视好一会儿,因为寒气她打了一个哆嗦,身边的雷蒙德直挺挺地等着自家的车抵达,这时一台外观儼然就是要价不菲的马车停在两人面前,他帮她打开车门让她一手放到自己的手上做支撑好进到车内。
行进的车内两人默然不语,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有来过我现在的房间吗?」发现对方那冷酷的表情有些僵硬,就怕对方误会自己是要邀请他现在前往她的房间过夜,她赶紧解释:「呃,我会这么问是因为我有一天晚上醒来的时候发现好像有个人在我旁边,但不知道那是谁。」
雷蒙德的表情回復到一开始的冷漠,「可能是导师。」
她摇了摇头,「我感觉得出不是沃尔。」
对方没有再继续逗留在这个话题上,「听说你前阵子生病了。」
她想对方应该是听自己安插在她身边的侍女说的,而会知道她在饭店演奏肯定也是他派来的侍卫回去报告的,再加上雷蒙德和维克托一向友好,可能也早知道那条项鍊能改变她外表这件事。
「只是一个小感冒而已,我已经康復了。」她说完车内又陷入一阵尷尬的寂静,看着窗外透进来的路灯灯光慢慢随着车子驶离市中心,进入较无路灯的道路,窗外透进的光也转变成如水银般的柔和月光。
抵达沃尔的宅邸时,她看到位于三楼沃尔的房间灯是亮的,看来因为明天就是休息日,因此沃尔提早一天离宫回来陪她。
「不要忘记我说过的话。」
雷蒙德在她下车后拋下这句话就乘坐着马车离开,留下压根打算将对方的话拋诸脑后的莱茵。
「莱茵妹妹你跟雷蒙德这又是在闹哪一齣?」
隔天睡到接近中午时分,睡眼惺忪走下楼准备用餐的莱茵才刚进入餐厅就被沃尔的这质问给震醒,「我跟雷蒙德怎么了?」
沃尔虽然表情都在白色面具底下,可是她仍能从对方用下巴指着桌上那叠报纸的动作察觉到他的不悦。
她走向前去发现报纸其中一页翻在最上面,并以将近半个版面的篇幅搭配斗大的标题写着:『西蒙大公热恋新人钢琴家!』
「那是你吧?」沃尔指了指报纸上画的那名金发且蒙面的女子画像,「雷蒙德那小子是不可能随便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出头的,除了你老头子我想不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