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要留在这里。」她不厌其烦地重复一次,并抢在对方之前解释:「与其花时间去追查犯人是谁,那乾脆让我留在这里等对方自己送上门不是最快吗?而且我进宫后说不定也趁了对方的心意,因为他一开始就是把恐吓信寄去皇宫,搞不好早在那边等我。那如果他是想来这里对我下手,那我在这边守株待兔不是更快,而且我也不可能永远住在宫里吧?」
「大姊你脑子不好使吧?随便找个侍女当作是你,在这里等那些笨蛋上鉤不就好了吗?」
「我不能让她们成为诱饵。」
「你该不会以为她们很柔弱才拒绝的吧?你好歹看看她们背后的主人是谁,她们都是受过特殊训练的,真要动手搞不好都比大姊你强咧。」
「既然她们也不弱,那让我跟她们留在这里等对方出现不就好了吗?更何况外头还有侍卫们。」
「你就不怕出什么意外真死了?」
「那有什么关係?反正我早就死过了。」
简单一句话竟让法兰克说不出话来,他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这名坐在床边,身上还穿着一件睡衣的娇弱女子。
明明两人就是同一年出生,生日甚至仅差了一个月,可是单看两人的外表,她那娇弱的身子明明就像是个极需要保护的女孩子。
而她却拒绝进宫接受皇帝以及直属骑士们的保护,说要自己留在这边守株待兔等着杀手自投罗网,这不是极其勇敢就是太过愚蠢。
「行啊,我就等着看大姊你怎么死的。」
法兰克说完逕自坐到房间靠近落地窗前的一张三人座沙发上,一隻脚还直接翘起,双手放到椅背上看起来既猖狂又自在。
看到对方似乎是打定主意要跟她一起过夜,她只好纳闷的说:「你可以先回宫去啊。」
「哥哥他们要我把你接进宫里,结果要是看到我一个人回去不把我的腿打断才怪。」
法兰克一脸鄙睨,「你想我死也不用用这种方式。」
「你这提议还不错,以后我会想想其他更好又不会被你发现的方式的。」她不甘示弱的回答,并起身去门外请侍女们准备毛毯好让法兰克在她房内的沙发上休息,想当然耳当侍女们将毛毯拿来发现是要给法兰克使用时,都露出很抗拒的表情,显然对于法兰克身为一名成年男子,却在单身未婚的女性房中过夜,恐会引人遐想而特别不赞同。
「今晚是特殊的情况,而且我们也不是睡同一张床,不会有事的。」
莱茵在熄灯后便鑽进温暖的被窝里,过去她也不是没跟异性睡在同一间房间过,尤其战争时期住宿的地方更不是可以随意选择的,更多时候是跟沃尔、奥古斯特的骑士们一起挤在一个小房间睡觉,那时候她也没有时间跟心力去想男女有别。
随着夜越来越深,房内的呼吸声愈来愈小声,落地窗外的月光从窗帘底下透了进来,呈现一种静謐的氛围。
几乎是一瞬间整片落地窗突然像是被极大的力量撞击,瞬间变成满天飞舞的碎片,同时间莱茵睁开双眼,正要起身就被床边的人影一把拦腰抱起,才刚离开床舖玻璃碎片就从天而降落到床上,前后不超过一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