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目瞪口呆的任清璇,姬凌云调笑道:“是不是本人长得英俊潇洒,惹得你这位天下第一才女芳心暗许了?”
任清璇呸了一口,横了口没摭拦的姬凌云一眼,端是风情万种,风华绝代,擅口微张道:“休要乱说,只没想到你知道的那么多,连我不知道的你也清楚。”
姬凌云幽幽道:“那文章太过自负,也太过心急。为了报仇在寿诞之前他就曾派人以一些小伎俩暗害我。从而令我感受到了秦国的敌意,对于敌人我都不会有任何怠慢。秦国上下事情我都略知一二。文种当年是我吴国劲敌之一,他的一切我吴国了如指掌。”
任清璇一扬马鞭指向西方道:“不久我也要回国了……回到我自己那阔别以久的既熟悉又陌生的国家。除了一些印象外,对于那里我几乎一概不知。”
姬凌云笑道:“所以你才告诉我这一切?”
任清璇娇笑道:“当然,难道你还真认为我喜欢上你不成?”她看了一眼冷蝶羡慕道:“其实我很羡慕她,能够上得战场。我自幼对兵法韬略非常有兴趣,但却因女儿只身只能被人供养着,空有一身本领却是无处施展。义父对我真的很好,但这里却没有任何值得我在留下的理由。回秦国或许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我必须去面对我的大哥。也许,在哪里有我一展所长的机会。”
任清璇神色复杂的看了姬凌云道:“你太可怕了,我很少服人。你却是第一个,能让伍员、孙武子这类惊世奇才信服以是不易。况且你还有一身不逊色于他们的战略、战术。在洛邑有所得罪之处还望吴王大人大量,末要追究。这一切都是我与秦国之事,千万不要迁怒于义父。”
任清璇口说对洛邑毫无怀念,但语气还是充满了对周天子的不舍。
姬凌云很是好奇,能让心高气傲的任清璇低头道歉,这胖乎乎的可爱天子究竟有什么魅力?
“你对周天子真的很好!”
任清璇苦笑道:“比起他对我做的,我这些不过是大海中的一滴水而已。他不是一个好天子,但却是一个好父亲,好情郎。”
姬凌云朝任清璇瞧去,后者秀目射出丰富的感情,显是想起了以前的美好回忆。
只看任清璇的神态表现,就可以看出她跟周天子之间一定有这一段非常美好的童年回忆。那段时间不一定精彩,但却充满了爱。
任清璇悄悄抹去了眼中的泪水道:“义父名义上是天子,却要依仗着别人的鼻息生存。这种滋味常人永远无法想象。我今日将自己的一切向吴王坦白,为了就是要跟吴王坐上一笔赔本的买卖。”
姬凌云隐隐猜道任清璇的决定,静静的听着。
任清璇道:“当年我处处收买人心,结交各国诸侯。除了方便我为秦国效力外,更是为了保护义父。若非晋国忌惮我在众诸侯间的声望,义父恐怕现在连猪狗也是不如……”
他伤感的叹息道:“我这一走,义父就没有了保障。他并非名君,手上也无任何权利,对付不了晋定公。将他一人留在洛邑,无依无靠,任由晋定公欺凌。我实在放心不下,也于心不忍。所以……”
任清璇说到这里深深的看了姬凌云一眼道:“我决定劝说我义父,昭高天下,命你姬凌云为诸侯之长,成霸主,尊王以令诸侯。”
“啊……”姬凌云惊讶的叫了一声,这称霸在春秋时期是最为隆重的一事,天下诸侯无不以称霸为毕生目标。姬凌云并不太稀罕什么霸主之位,但这事情临头也不由大叫起来。
很快姬凌云就恢复了镇定,毕竟这称霸并不是他的最终目标,况且这天下没有白吃的早餐,沉声问道:“你有什么条件?”
任清璇见姬凌云这么快了清醒过来,眼中出现了一丝动容,吴国两代君王个个都是难得的贤主、名君。阖闾重用伍子胥、孙武,鼓励政策,施恩行惠,率师会蔡、唐之师伐楚,柏举之战,五战五捷,大败楚军,此后破越、又再次破楚,威镇天下。而夫差灭越,破齐,建设邗沟连接长江和淮水,开辟出一条通向宋、鲁的水道,进逼中原,将吴国推向历史的高峰,无人敢于之争风。
他们两人在军事上才成就,无人可比。纵然作拥数十万大军的晋国在十万吴兵都不敢相争。但他们有同一个缺点,利欲熏心,过于自大。功成时,自喻天下无敌而放松警惕,为他人所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