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凌云暗道:“月芽儿的发狂,莫非跟那口哨声有关系?”沉吟片刻,问道:“在这战马发狂之即,你们是否听到了口哨声?”
马师摇头答道:“未成,小的在附近屋舍休息,听到大王的战马发狂后在醒来,一直没有听到口哨声。”
姬凌云双眼一瞪:“是未听到,还是未注意???”
马师吓的冷汗直流,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代,人命比马贱。尤其是千金难买的宝马,马师见姬凌云的爱驹发狂,吓都吓了个半死,哪里还注意的到那么多。
一个士兵这时道:“我有注意。在巡逻的时候,小的听到了几声刺耳的口哨声,开始还觉得奇怪,但也不以为意。可没有一会儿就得知大王的战马发狂的消息……是不是,小王!”
那士兵顶了一顶身旁的一个叫小王的兵士。
小王紧张的连连点头。
姬凌云若有所思的下命道:“来人,寻声搜寻,务必将那吹口哨之人给我擒住。”
这时,又是一声哨音传来。
醒过来的专韦首先闻声飞驰而去,月芽儿有姬凌云在一旁安抚,到也没有继续发狂。盏茶功夫间,专韦背着一青年来到了姬凌云的面前,将之丢掷于地。
姬凌云望向来人,正如自己预料的一样,那青年正是孙婴,那个可以为了‘月芽儿’而性命不要的憨厚青年。
月芽儿见了他热情的低下了头,将磨蹭的他的脸颊。
孙婴一把搂着月芽儿眼泪不住的流下来。
姬凌云让士兵,马夫散去,只留下了专韦和几名亲卫。
姬凌云道:“你若想见月芽儿,上门来见便是。何必如此?”
孙婴摇头道:“见到又怎样?大王您能让我将它带走吗?”
姬凌云诧异道:“这是为何,出尔反尔?”
孙婴长叹道:“大王也许不知,秦厉共公当初赠马于你根本就未安好心,他想借月芽儿之烈性,治大王于死地。”
姬凌云无所谓的笑道:“这点我早已清楚,只是一直在装做不知而已。”
孙婴一愣苦笑道:“大王明知危险好不服输,难怪月芽儿也认你为主,都是那么的倔。”
姬凌云微笑的摸着马颈道:“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孙婴答道:“秦厉共公也是爱马之人,当初他为了大业,才忍痛将月芽儿献了出来。本欲治大王与死地,但大王却意外的驯服了月芽儿,使之计划落空。回到秦国我受到了一阵责骂,并受到严厉的惩罚。不久后,我在秦国听到了大王骑着月芽儿杀退戎狄的消息。那几天,秦厉共公非常生气,许多人都无辜受到了牵连。我是他的马夫,当然也不例外。前一个月,他用我师兄的性命作为要挟,要我盗出月芽儿。我师兄命在旦夕,我也只好依言造做。”
姬凌云沉吟道:“秦厉共公让你一人前来,到是放心的很。”
孙婴苦涩道:“那是因为这类事情,当初我也干过。这月芽儿是由我与师兄两人一起花费心血养大的龙马,后来被秦厉共公听闻强抢了去。我心中不岔,当夜就用这种方法将马盗了出来。”
姬凌云看着神俊无比的月芽儿,若有所指的问道:“这月芽儿是你们一手调教出来的?”
孙婴自傲道:“当然不假。我先祖乃相马大师伯乐孙阳,而我师兄的先祖是跟我先祖齐名的驯马大师九方皋。我和师兄自幼就习得祖传的相马,驯马之术。三年前,师兄深入大宛磨练相马,驯马之术,至大宛王城见得刚出生不久的月芽儿。因月芽儿是罕见的龙种,它的食量是寻常马驹的三倍以上。月芽儿的主人不识货,见它吃得多却长不壮将它廉价贩卖。师兄买了月芽儿后,会到了陇右。精心抚养半载,师兄发觉月牙儿是万里无一的绝佳战马。于是,我师兄二人天天给它各种各样训练。三年后,草原上没有一匹马能够快过月芽儿,也没有一匹马有月芽儿灵活。但也因能力太强,草原上没有一个驯马大师能够将它驯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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