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越校场上寂静无声。
姬凌云一手将剑搭在肩上,在夕阳余辉的照射下,身上仿佛散发着异样的光彩,显得高大而威武。
在他的前面,乌戈罕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仿佛在叩拜着君王,此刻的他一脸的不敢相信,那种感觉如同做梦一般。
好强,真的好强,比族长还要强!
乌戈罕满头大汗,看着自己从发稍滴落的汗水,陷入了不堪回首的那一幕,连战三场,竟三场连败。
第一场:
一剑,只是一剑,看似普通的一剑,却轻易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胸前,防不胜防。
“你轻敌了,我们再来!”
自己因瞧不起看似无能的对方,导致了一招惨败。
第二场:
吸取了教训的自己,不在轻敌,一出手就是一阵强攻,但在第五合时,却轻易的被对方一剑打落了兵器。
“你急噪了,我们再来。”
自己想一鼓作气,利用自己力大的优势,不断的强攻猛杀,本以为可以搬回一局,但对方却象大海中的扁舟,看似摇摇晃晃,实则稳稳当当,,一步不退的化解了自己的攻势,并且准确的一剑抽打在自己的手背上,打落了兵器。
第三场:
再次吸取了教训,不再轻敌,亦不在猛攻狠打,而是以守待攻寻求时机或是比拼耐力。但结局依旧是惨败。对方的剑时儿快如疾风飞旋,时儿慢如森林摆舞,时儿猛如烈火,时儿稳如大山,时儿难知如阴,时儿雷霆万钧,自己仅仅只是撑到了十合,便失去在再战的勇气,沮丧的瘫倒在了地上。
“实力悬殊,再战无异。”姬凌云一脸的傲气,经过了多年的战场生涯,这许多累积起来的宝贵经验,配合伍子胥、孙武子两个惊世奇才的循循善诱,倾囊相授,使他像打开灵窍般通明透彻地掌握到敌我双方的虚实强弱,能透视敌人的诸般玄虚真假。他以兵法悟剑,兵法越是通透,剑法也就越是厉害。在加以越女剑法,墨子剑法,伍门快剑的帮助,姬凌云自信当世除了阿青、赵无敌、墨翟外,难找出一位能够稳胜自己的人出来。
乌戈罕站了起来恭敬的望着姬凌云叹服道:“吴王武艺超群,乌戈罕远远不如,我认输了。”
“但是……但是……”乌戈罕抬起了头,坚定的说道:“但是我绝对不容忍他人侮辱我的族人,战友。绝对……”
姬凌云眯起了眼睛让伍辛将自己的话一字一句的翻译给众人听,“我这不叫做侮辱,而是实事求是。你们一个个确实是笨蛋,莽夫。”
乌戈罕脸色再变,但考虑到对方武艺超群自己远不是对手,只气得身子发颤。
姬凌云见此笑道:“这么说你,你别不服气。行军打战,最重要的莫过于统一的指挥,这战未打,你们却胡乱闹了起来。这难道不是莽夫、傻瓜的行为?”
乌戈罕大声反驳道:“那是因为你懦弱,有十万大军再手却不敢于虞虎开战。我们山越族人,只敬服无惧的勇士,而不是懦弱,胆小的懦夫。”
六千山越士卒也一起起哄,大声支援乌戈罕。
姬凌云听了伍辛的翻译,非但不怒反而大声笑了起来,“还不承认自己是莽夫?行军作战讲究计谋策略,而你们见寡人不战,便认真的认为寡人胆小,懦弱,这种行径,跟莽夫有什么差别?”
乌戈罕压根就不相信姬凌云的话,冷哼道:“这都是借口,你每天除了游玩就是睡觉,这种人能出什么好的计策。”
姬凌云心平气和的说道:“这样吧,我们做一个估计,看看到底谁是莽夫。”他收起了嬉皮笑脸,整个人变得异常的肃穆,充满了威严,说道:“若你是我,你做怎么做?”
乌戈罕被姬凌云的转变吓的退了一步,此刻的他跟原先判若两人。乌戈罕只是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对方盯着自己的眼睛里,有着一股逼人的锐气,让他不敢直视。
乌戈罕叫苦不迭,想不到对方竟然有如此气势,本就不甚灵光的脑袋几乎是一片空白,使劲的摇着头,咬着牙道:“若我是统帅,必然全军压上。利用兵力的优势,强攻山寨,取得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