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阿韫,我能不能再求你两件事。”穆红玉放下画,开始拉着沈知韫的胳膊撒娇。
穆红性子活泼可爱,撒起娇来也让人招架不住。沈知韫笑着道:“说说看。”
“你能不能照着这副画再画一张。”
沈知韫原本想问,同样的画为什么要画两张,但看见穆红玉的表情时,瞬间便懂了,她颔首应了。
穆红玉又说了第二件:“就还有打听人这事,你能不能先不要跟贺二说,是我让他帮忙打听的。那个,我倒不是怕贺二取笑我,我就是怕贺二知道是我要打听这人,他会直接拒绝我。”毕竟他们每次见面都互掐。
“好。”沈知韫也笑着应了。
穆红玉顿时高兴的扑过来抱着沈知韫,像只小猫似的,用脑袋在沈知韫身上蹭了蹭,满脸开心道:“阿韫,你真好。我们家新来了一个厨子,她做的糕点可好吃了,明日我给你送一些来。”
之后沈知韫又画了一副人像,她刚搁下笔晾墨时,就见穆红玉珍而重之的将另外那副叠起来了。
她们两人又在茶楼闲聊了一会儿,见武学门口陆陆续续有人出来,青芷便与沈知韫一道去武学门口等了。今日是武学的入学选拔,出来的有来参加选拔的,也有武学的学子。
穆红玉站在人群里,将出来的武学学子挨个儿辨认了一遍,都没有她想见的那张脸。
沈知韫拍了拍她的手,轻声安慰:“武学就这么大,总能找到的。”
穆红玉点点头。
贺令昭甫一出武学门就看见了沈知韫,他立刻跑过来,看见穆红玉也在时,顿时一脸嫌弃:“你怎么也在?”
穆红玉下意识想怼回去,但想到自己还得求贺令昭帮忙,只得忍了回去:“我路过看见了阿韫,就过来同她打招呼了。你今天考的怎么样?能不能进武学?”
“笑话,小爷可是打遍上京无敌手的人,怎么可能会考不进去。”贺令昭一脸傲娇。
穆红玉这才松了一口气:“你能考进去就好。”他考进去了,她的事也就有着落了。
如今贺令昭既出来了,穆红玉便也没再杵在他们之间。沈知韫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府,吩咐康乐带人将穆红玉送回去,然后她与贺令昭上了马车。
安平甩着鞭子,将马车往定北侯府赶。
沈知韫倒了茶递给贺令昭。贺令昭连喝了两盅过后,有些不解问:“阿韫,你怎么不问问我考的好不好?”
“你现在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怎么可能没考好。”
贺令昭嘿嘿一笑,纵身过去挨着沈知韫坐下,眉眼里都是明朗的笑意:“阿韫,我跟你说,从前我在太学的时候,策论博士们看我的眼神,总是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模样。而先前我在武学考武试的时候,那位考官却对我露出了赞赏的目光。阿韫,不瞒你说,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师长,对我露出赞许的目光。”
贺令昭说这事得时候,明明很开心,但沈知韫却听出了心酸的意味。
她轻轻怕拍了拍贺令昭的肩膀:“你将身子微微低一些。”
贺令昭立刻照办。沈知韫便拿出梳子,将贺令昭先前因考武试时有些松散的头发,重新替他束好,末了轻声道:“以后会有更多人用那种赞许的目光看你的。”
贺令昭听到这话时,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他俯身抱住沈知韫:“阿韫你真好,若不是娶了你,只怕我现在还浑浑噩噩度日呢!”
“现在不嫌我迂腐无聊了?!”沈知韫故意打趣贺令昭。
贺令昭立刻将沈知韫又抱紧了几分,然后从善如流向沈知韫认错:“那时候我猪油蒙了心有眼无珠,是我错了,媳妇儿你原谅我好不好?”
“不好。”沈知韫故意道。
“阿韫。”贺令昭央求。
沈知韫转头:“不好。”“阿韫。”贺令昭又叫了她一声。
沈知韫刚说了个不字时,贺令昭突然亲了过来,后面那个好字顿时就被堵回去了。
沈知韫直愣愣望着贺令昭,贺令昭的唇贴着沈知韫的唇轻轻蹭了蹭,然后坏笑着问:“阿韫,你原不原谅我?”
沈知韫下意识想躲开,却被贺令昭摁住动不了。
沈知韫耳畔悄然爬上了一抹绯色,她立刻移开目光,改口胡乱应了声好。沈知韫本以为这下贺令昭总该放过她了,却没想到,她应过了之后,贺令昭非但没放开她,反而又亲了过来,并且比之前还得寸进尺了不少。
先前贺令昭只是在她唇上轻轻蹭了蹭,这次他将沈知韫揽在怀中,已不再满足先前的浅尝辄止了。
贺令昭撬开沈知韫的唇齿,沈知韫下意识想退,他却愈发缠着她。到最后,沈知韫只得被动倚着贺令昭了。
这是贺令昭第一次亲姑娘。
将沈知韫揽在怀里亲的时候,贺令昭生平第一次才理解,赵世恒说姑娘家都是香香软软的是什么意思。只是贺令昭正在兴头上时,外面突然传来安平煞风景的声音:“公子,夫人,到了。”
好不容易乖巧窝在他怀里的沈知韫,当即抬手将他推开。沈知韫坐起来,又羞又怒瞪了贺令昭一眼,将衣裙上的褶皱抚平,立刻先一步的下了马车,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府里走。
之后贺令昭才姗姗来迟出来。
安平正要把缰绳交给小厮时,突然听贺令昭在唤他。
安平立刻颠颠跑过去:“二公子,您有什么吩咐?”
“你走近些。”
安平不疑有他,便立刻上前,结果下一瞬,贺令昭就直接连续赏了安平几个暴栗,都怪他这个蠢货坏他好事!
安平被打的抱头乱窜,求饶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贺令昭又道:“你滚去给小爷扫一个月的马厩!”
“啊!为……”安平抱着头,下意识想问为什么。
就听贺令昭又毫不留情道:“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