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是绝对不会越投越多的,可又不会和上次相比少的太明显,所以……”
结果不言而喻。
严钧自叹弗如地摇了摇头,“你既然心里有数为什么还要去讨那个消息?”
陆祁侧头看他,摸摸他的头发,“我要给他一个态度。”
——怪不得陆祁要早早把他的背景透露给赫伽曼德,还是那句话,赫伽曼德是个亡命徒,一嗅到风向不对,他绝对会抽身就走。
严钧想了想,摇了摇头,“z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的,他俩一个豺狼,一个虎豹,谁都不是省油的灯,赫伽曼德给了人给了枪,恐怕就收不回去了。”
陆祁低笑一声,“真聪明。”
他顿了顿,“不过,那就是赫伽曼德操心的事了。”
☆、前奏
铺天盖地的乌云从天际滚滚而来,横跨长空几万里,虎视眈眈地盘踞在整片丛林的头顶,随时打算来一场兜灌大地的倾盆大雨。
天气有点闷,严钧在帐篷里呆得心头隐隐烦躁,就穿好衣服,准备去散散心。
明天就要对cr基地发起总攻,尽管事事都安排的有序详尽,营地里的上空依旧像扣了一个无形的玻璃罩子,罩子里充斥着着略低的气压和凝重的气氛,让人心头发沉。
严钧只是和守在他门口的保镖说了一声,就没带什么人走到营地的最边缘,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坐了下来。
他一手托着下巴,透过张牙舞爪的黑峻峻树叶枝杈,盯着天上厚重的云层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来时的路口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逆着光昂首阔步地走过来,严钧坐得很低,要仰头才能看到他伟岸而坚不可摧的身形。
那人终于走到切近,他站在严钧身前低头看了他几秒,伸手轻轻地从他的发顶摸到脸颊,最后托着他的下巴俯身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怎么?紧张了?”
严钧意味不明地垂着眼笑了笑,那笑容里有点淡漠,还有一种近乎尖锐的极度冷静。在这幽暗的环境里,他轮廓优美的眼角被阴影拉长,浓密睫毛下微泄的幽深目光像是一团浓的化不开的墨。他就像一柄埋在枯枝败叶中的绝世神兵,只露出了剑柄下一点雪亮的寒光就有种压制不住的凶性。
就算在钢筋水泥里人模狗样地生活了十年,他骨子里血液里每一寸头发丝里都深藏着属于丛林的野性。
他往旁边挪了挪,给陆祁腾出一点地方,“过来坐。”
陆祁从善如流地在他身边坐下,非常自然地把他搭在一旁的手握到手心里,有点凉。
严钧低头看着自己搭在膝盖上的另一只手,突然问了一句:“你说为什么大事总要在下雨天发生呢?”
陆祁侧头专注地看着他,对于他的问题倒是有点漫不经心,“大雨过后,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会留下,可能为了方便吧。”
严钧扭头看他,眼睛睁的大大的,那双漂亮的眼珠子在黑暗中依然熠熠生光,他直勾勾地盯着陆祁半晌,很开怀地笑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都没有给你讲过我之前的事,你想听吗?”
陆祁不错眼珠地看着他,“想。”
严钧歪头组织了一下语言,“我父亲为我母亲殉情之后,所有的事都一夜之间压到我的身上。我活了这些年,恐怕没有一时比那个时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