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纨行过礼后,坐在椅子上,按照先前就斟酌好的语句:“皇上,您几日不曾去过后宫,都不知道贵妃已经病了好几日了,御医说是伤心过度,人都瘦了一圈,臣瞧着,实在是心疼。”
“她伤什么心?”
“皇上,大皇女被关在未央宫,据说那个地方经常闹鬼,贵妃总是在夜里梦到大皇女冲她喊救命,贵妃醒来就哭,一直哭,眼泪就没断过,皇上还是去看看她吧,或者,或者让贵妃去看看大皇女看到她无事让贵妃放心也好。”
“好,既然你这样说,就让果贵妃去未央宫看看灏儿。”
“是,皇上。”果纨听到她如此说,有些失望,但总算有了点松动,说不定下次再来求就放了。
“那臣告退。”果纨走到门口的时候代祁泓忽然叫住了她:“对了果纨。”
果纨连忙跑回来,以为她是要放大皇女了,谁知道代祁泓冷笑道:“别忘了告诉果贵妃,去了就别再回来了。”
“皇上——”果纨登时吓得跪在地上:“是不是臣做错了什么,皇上您告诉臣,臣改,您别折磨她们娘俩,您这样,最难过的还是您自个儿啊。”
“做错了什么?呵——”代祁泓把柳纤离呈上来的银票扔到她面前:“朕的左相,朕一直视为臂膀的左相,这张银票,你还认得吗?”
从果纨手里出去的银票不知有多少,她哪里会记得这是哪一张,只好摇头:“皇上,臣不知道。”
“呵呵,果纨,朕曾听人说,朕的左相做一次寿,便是几百万两银子流入果府,平日里过节的孝敬
更是多如牛毛,朕从来没放在心上,因为朕以为,朕先前给你的足够多了,你不可能那么不餍足,这次楚府家产入库,你收了多少?”代祁泓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果纨虽是低着头,却依旧能感觉到她的眼神,似剑一样抵着她的心口,稍有不慎便是死无葬身之地,甚至连大皇女和果贵妃都会被牵连。
空气变得凝重起来,从来不知道,汗珠滴落在地上,发出的声响是这么的大。
“皇上,臣…臣只拿了一百…一百万。”果纨说完,代祁泓却没反应,果纨便只好继续压低身子:“臣…臣拿了五百万,皇上,臣是鬼迷心窍了,臣这就回去把银票交上来,皇上千万别生气——”感觉代祁泓依旧没声响,果纨咬了咬牙:“皇上,皇上,臣一共拿了一千一百万,一百万分给了户司的同僚,一千万收回了府,皇上,臣真的就拿了这么多,臣敢指天发誓——”
“果纨,朕问你——”代祁泓的冷笑一直都在嘴角:“你缺钱吗?”
“皇上,臣惶恐,皇上先前给臣的,确实已经足够多了,是臣太贪心了,皇上今日点醒了臣,臣日后定改过从善,不再多拿一分钱。”
“跪安吧,记得把钱交还国库。”
“是是,臣谢皇上。”果纨擦了擦满脸的大汗,退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有筒子不太明白楚誉为什么会那么爽快的把钱交出去,因为她知道,代祈渝和楚文之所以死,都是因为她们家的钱,代祁泓的唯一目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