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楚大人你怀着那颗悲天悯人的心,不想着如何解救她们出苦海?”
“苦海?”楚誉苦笑:“你焉知我现在不是在苦海中呢?”
“说起来——”茶清欢转过头,疑惑的看着她:“你倒是为什么带着那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在这里喝闷酒?”
“这还得从戈林使者说起——”楚誉便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诉了她。
“什么?她怎么能这样?”听完整件事,一贯玩世不恭的茶清欢在此刻也忍不住怒火中烧:“你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她怎么能让你去和亲,我去找她——”
“别——”楚誉连忙拉住她:“清欢,这件事你不要管,不管她做了什么决定,我都不怪她,千万别插手好吗?”见她不说话,楚誉便又哀求道:“答应我。”
茶清欢忽然又恢复了嬉皮笑脸:“你别以为我真的无所不能,皇宫是什么地方,我哪里进得去呢?吓吓你罢了。”
楚誉方才松了一口气:“也许这次你我是最后一
次见面了,走之前能见你一面,我也无憾了。”
“这话我可不爱听——”茶清欢蓦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到了。”
楚誉抬头,是楚家祖宅,不由得大喜:“难道是上次我与你提起的事情,你完成了?”
“那是当然。”茶清欢得意洋洋:“进去说。”
到了客厅,茶清欢从怀里掏出一卷厚厚的羊皮纸,楚誉接过摊开,顿时覆盖了整个桌子,她伸出手抚摸着纸上的一条条线,喃喃念着上面的字,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
茶清欢敛了笑容:“这可是我花了三年的时间,走遍了戈林的每一个地方,几次九死一生,方才完成的戈林地图,我敢说,连戈林自己,都没有这么记录详尽的地图。”看到楚誉的表情,她转而又笑了:“你不用太感谢我,只要等我哪天老了,走不动了,你养着我就行,到时候我就坐在院子里喝茶赏花,再找几个漂亮的侍女侍候着——”
“我没想到你真的去了,我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楚誉眼里神采斐然:“这样一来,我留给她的,就完整了。”
茶清欢的眼神顿时黯淡下来,她自嘲的笑笑,立刻又恢复如初:“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了,这就告辞了。”
“不多住几日?”
“不了,想回家乡看看。”
茶清欢向来来去自如,楚誉也没放在心上,送她出门,再要送她茶清欢却死活不让,楚誉便只好回去整理东西了。
茶清欢看看楚府的牌匾,又看看来去的行人,脸上早已没了笑容:“来到历城,我就听说你在为别人养孩子,我以为你是因为那件事而伤心,却没想到你还是放不下那个人,这么多年来,你为她做了那么多,她不可能毫无察觉,除非她在装傻,如果她真的无情,我便去杀了她,不过区区皇宫而已,我茶清欢,依旧来去自如。”
夜里,叶落怀走进宝菡宫,忽然觉出了一丝不妥,不由得把袖中匕首捏在手中,她慢慢掀开帘子,顿时被眼前这一幕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见龙床之上坐着一个穿着华丽的人,此刻正笑嘻嘻的盯着自己,她的左手边是以奇怪的姿势躺在地上的黎小静,看她身子仍在一起一伏,叶落怀知道她可能只是被打晕了。
代蓁睡在床上,那人一举手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