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做不敢当是吧!如今刘雨霏伏法,你倒是推得干净!实话给你说了,本宫在来天津之前,早她府邸搜到了东西。待会儿细细审问!不怕你不招!”“太子息怒!下官好歹是朝廷命官,是广德帝钦命的总督,大齐依法制国,事事都有法度。哪能像这样莫须有定罪,要论罪,也是回天心城让三法司论罪。”
张英全身战栗,面如土色,不过他还是强压住内心恐惧,大声辩驳道。
刘无忌像是听到一个极好听的笑话,仰天大笑:“像你这样的罪臣,你说法本宫就觉得好笑!”
“来人!”
话未落音,手持火器的东宫护卫一拥而入,将宴会群臣团团围住,几支火铳同时抵在了天津巡抚布满汗珠的脑门上。
“太子,你不能这样!”
张英知道太子与长公主水火不容,也知道太子有意打压长公主余党,不过他自恃是天津总督,又得广德帝信任,而且已经打点了御史,让御史上疏给自己求情,恳求皇帝能再宽限时日推行新政。
万事皆已具备,没想到刘无忌竟直接在自己地盘上动手,上来就要置自己于死地。
刘无忌见已经控制住张英,转身对战战兢兢的天津官员大声道:
“朝廷要和洋人签约了,耽误了和欧罗巴的生意!就是和皇帝过不去,和大齐过不去!”
“张英身为天津巡抚,上不知体谅君父,下不能体恤民情,新政迟迟未能推行,耽误千秋大业!你可知罪!将无君无父之人拿下!细细审问!问他还有没有同党!问他刘雨霏的密令在哪里!”
最后几句话当众宣布了张英的死刑。
明眼人都已看出,这位杀伐决断的太子现在不是真正要推行什么新政,更像是要公报私仇,借着新政的由头彻底扫清长公主余党。
血雨腥风就要来了。
卫兵不由分说将张英拖到大堂前面。
远处很快传来杀猪般的惨叫声。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低下头,没有人敢和这个残暴不堪的太子对视,哪怕只是对视一眼。
侍卫拿来随身携带的酒壶酒杯,给太子斟满酒,刘无忌一饮而尽。
“父皇在位二十一年,无时无刻不想着还政于民!开启民智!为大齐百姓谋福利!”
“这些年父皇为推行新政,殚精竭虑,宵衣旰食,每日批阅奏章数千,不知付出多少心血!你们呢?调子一个比一个高!奏章一个比一个写的漂亮,现在连一个简单的官员财产公示都做不到!搞得大齐民不聊生!还说什么为君父分忧为江山社稷为万世开太平!”
“搁在太祖时候,你们上上下下都是要进入诏狱的!”
一众官员纷纷离席跪倒,口称罪该万死,恳求太子宽恕。
刘无忌见张英已除,敲打达到效果,决定见好就收,大手一挥,语气柔和道:
“你等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宫自会上疏父皇,为你等求情,你等也要自觉撇清与叛逆关系,勠力同心,推行新政,再敢敷衍塞责,阳奉阴违,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