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裳小姐之间结下了几年的恩怨,深蒂固不可拔除。若真要我能守在二爷身边,望侯爷三思,让裳小姐与二爷保持距离的好。否则我不可能日日冒着生命危险还留在二爷的身边,天天担忧着自己的命能不能活到第二天。”
即墨啸未语,却抬头多看了几眼茶夜的左臂,半晌后站起身来:“按你当年使计让袁青伶做了裳儿的夫子来看,此时你八成是计划让袁青伶带着裳儿出门游历天下了。只是可惜怕不能如你所愿,裳儿对你大哥很有几番心思。突厥战事一定,连月必升。届时裳儿成了你的大嫂,你此时的担忧自会解除,不提也罢。”
“那也是后话。”茶叶心中一紧,想起桃林撞见的一幕沉声道:“若能解除,我刚才的话就作废,但如果不能,就请侯爷答应。”
即墨啸双目冷酷明亮,有怒意隐隐而出,面含着微笑却这般冷酷,竟与即墨溪有着莫名的相似。他向门外走去缓声道:“你又要有动作?准备阻止?”
果然是老谋深算,茶夜心底发寒:“侯爷多虑,我只是为防万一。”
睁眼的时候,已是黄昏之时。茶夜睡的昏昏愕愕,梦里一片混乱,时而梦见前世与教授一起堪探地质,还未说上几句话画面便又跳到锦墨山庄的日子,最后竟跃回自己初来这里的那一晚,尸洞幽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巨大的吸力让她恐惧却又动弹不得……
猛然睁眼,却与一对布满血丝焦急的眸子对上,茶夜一惊,才发现背后早已被冷汗浸透,强撑着坐起身来。她震惊的看着两眼红肿像核桃的荷花:“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茶花扑上来紧紧的搂住她,俏丽的小脸立即痛哭失声:“茶夜,我,我终于见到你了!”
“别哭别哭,是二爷让你过来的?”茶夜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我二哥走了,但还会再回来的,实在不行你求求二爷,让你也进京,二爷其实心地很好的。”
“你为什么都不来看我?发生那么大的事情,我跟你一起走也好啊!他们说你是不祥的人,你为了不连累我就一个人走!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你找的好苦……”
“傻丫头……”茶夜的眼眶湿润了起来:“跟着我干什么,衣食不保又要躲来躲去,在山庄总有个安身之所,我也没躲着你们,正准备过些日子找机会看你们的……”
荷花拼命的摇头痛哭:“你骗人,你就算来看我们,也只会偷偷的,本不会让我们看你一眼。可你知不知道,我们不怕被你连累,我们是一家人啊……”
荷花的话让她的心里涌起一阵温暖,令她的心暖和平静了起来,温暖与勇气在心底滋生,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她重重的点了点头:“好了好了,不哭了。难得见上一面,如果时间不紧,吃罢饭再走,你不是喜欢我做的蛋糕吗?我做给你吃。”
荷花倔强的又抱了她好大一会儿才恢复了情绪,仔细打量了她好久,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竟有些哀伤。茶夜正欲要问,门口却响了动静,抬眼看去,却见门处踏进一个神有些憔悴的白衣少年,正是即墨溪。
顿时心中无限感慨,而即墨溪也是怔怔的向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