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如何承欢第194章你做填房吧(3100加更)
迷蒙的水汽中,即墨溪在浴桶外弯着身子,堂堂当朝世子,揽香在怀却隔着木桶,软玉在手,却手持浴布。
茶夜僵在水中,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心中一遍遍的自我催眠:别生气别生气,生气会导致伤口胀痛,会造成膛起伏过大,会被这个人看光光
心理素质极好的某人果然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看起来就像在享受世子殿下伺候一般惬意,即墨溪更是尽责小心,擦着某人的身体简直像是膜拜一般,手势相当熟练稳健,还真的一点都没碰到茶夜前的伤口。
他的手掌覆在她的前,只差一点点便是侵犯,两人都能感觉得到那肌肤相贴的火烫,在润滑的水中随着呼吸而荡起浅浅的水纹,茶夜不由的微微张开口调整自己的呼吸,耳垂边却是即墨溪要命的吐呐之息,像灼热的油泼进这一室旖旎里。
即墨溪的每一个动作,都使得茶夜战战兢兢,呼吸几不可控,她每在心里强调一次,即墨溪便这里碰碰那里触触,使得她每一个反抗的念头都像是可笑的挣扎,而局势完全尽在他的掌握。
他的唇落下的时候,就像那晚一般蜻蜓点水轻柔,但却有着完全的不同。如密雨一般轻柔的打在她的肩头,颈处,他从她的脊背最防不设防的地方开始攻城掠地,毫不留情却又处处温情,那样的力度如同棉絮洋洋洒洒自天际而落,似雪一般落在皮肤的纹理触水即化,像是不留痕迹,却每一下都在她的心头上重重一击。
她雪色的脖颈很快便开始战栗起来,浮起了淡淡的晕红。
过急的心跳使得她浑身发抖起来,险些让她丧失了思考和语言能力,事实上,她方才的确有那么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突然他覆在自己前的手向下滑了一分,这一动作让茶夜脑中轰然一声,瞬间清明。
即墨溪的手却突然顿住,随即在她耳边沙哑的低低一笑:“你今天好乖……”他手中的浴布早已坠落下去沉入水底,抬手拨起茶夜的发在水中把玩揉搓,他的衣袖已然浸透,玩味的持着她的发尖轻轻的在水中拨弄着她的腰腹……
“二爷。”茶夜突然开口。
即墨溪的吻猛然一窒,气息略有不稳,只这一瞬之间,呼吸就已渐渐平复,然而他的动作却并未收回,声音依旧低哑:“你很久没有这样唤过我了。”
她的气息依旧不稳,面色潮红未退,过急的心跳与呼吸说明了她此时的紧张,不过她也并不担心会被他瞧出来,听着即墨溪的气息,她背对着他唇角淡淡勾起一笑,却很快隐没了下去,用着即墨溪最不喜欢的冷静声调,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看,你其实并不想用这种方式对我的,你这是何必?”即墨溪的气息能这般快的恢复如常,足矣说明他并未真的动情,茶夜庆幸即墨溪今晚并不是真的要她,但她真正有点抗拒的是,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竟然有一点点的失落。
“那你就错了。”即墨溪非常镇定,起身的同时连带着将茶夜也一并浴桶中提起,哗哗的水声过后,看着更加镇定的茶夜背影,即墨溪一手在她腋下托着她的身体,另一手缓缓的伸出,由指尖开始一点一点的划着她光洁如玉一般的脊梁,徐徐向上。
他的声音有点爱怜:“你看看,你把褚家拖累到今天这个地步,何苦来哉?若是褚月浅从未遇到过你,他过的比现在要好。若是你乖乖的在我身边,你比现在的日子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他说着,一只手不停的移动,绕到她身前时已是整片手掌贴上她的小腹,将她的身体向自己身前一按,两人之间再无半点缝隙。
“二爷说的我也觉得甚有道理,可这世上从来没有回头路可走,谁也不能从活一次。”茶夜有一瞬间的沉默,感觉到自己腹部的那只手极不老实的在自己的身上游走,茶夜随即垂下了眼,微含笑意:“更何况我也并不想回去。”
即墨溪却是轻笑出声,手上更用力:“说的好像你自己是一个多么趋炎附势攀附权贵的人一样,若真是那样,你不如选我,总好过去做褚月浅的妾氏。”
茶夜的脸色变了变,随后盯着自己前的伤处轻声道:“二爷现在都有偷听的癖好了?人的变化可真快。”
即墨溪不置可否,思路却是清明的很,“你还没回答我。”
他的手抚在她的身上,两人像一对抵死缠绵的情人,茶夜觉得自己快要晕眩过去,心头如堵上了一块大石让她喘息艰难,也不知是不是这水气氤氲所致,竟觉得鼻尖酸涩,两眼都朦胧了起来,她强笑着说道:“二爷若真想要,以茶夜卑微之身本就抵抗不了,就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
突然感觉托着自己支撑着自己身体的手臂将她的身子转动,茶夜浑身无力突然拔高了一声喝止:“二爷,未免扫了您的兴致,何不用您拿手的那招,控制我的行动,让我主动在您身下婉转承欢”
即墨溪的动作一滞,半晌后带点复杂的低声道:“你为什么在我面前,总要将你满身的刺对着我?你对我不应该是这样,你心里不是没有我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又为什么要这样虐待你自己?你这样一步步的站到我的对面,你的心里,当真无痛?”
说着,即墨溪又将她转了半寸,“你看,乖乖的不要那么强硬就好,我不会再控制你……”
“您最好还是控制我的好。”茶夜笑意淡淡:“二爷,你放在我小腹的手,有没有觉得有些异常,有没有觉得为什么我身上的水竟还没有干?有没有觉得掌心一片粘稠?”
即墨溪一怔,随即放在她小腹的手两指弯起搓了搓,眉心当即一蹙,双目瞬间浮上一层狠厉之色。
“我现在背对着您,又因为这一室的水汽,您没察觉,这不怪您。”茶夜微笑,“只是您若是强行把我转过去面对您,而您又不肯控制我的肢体,那我在这里向您保证,我一定会失血过多死在这里。”
即墨溪的手忽然颤了颤。
“您是茶夜的二爷,是茶夜的救命恩人。您也是当今权倾天下的即墨啸侯爷的唯一继承人,于公于私,我都不会伤害您。只是我已经决定要做褚家少主的妾氏,虽未有正式文书,但我们二人已经商妥了此事,我就已经是他的人,女子的名节比天大,您若强取,茶夜只有以死明志换个清白的名誉了。只是到时候,即墨家会不会因为此事而给世人留下诟病就看有心人如何煽动民心了,而侯爷之所以拖到现在都迟迟不肯将这个江山吞下,就是为了留下一世英名,未来如何,全在二爷您一念之间。”茶夜的声音从未有过的镇静与淡泊,就好像现在赤身的并不是自己一般坦然,而她前的伤口,早已绷裂开来,鲜血如注,自前流下,染红了即墨溪的手掌,浸红了整整一桶的清水。
一片死寂,只有从他掌心滴落的血,一滴滴落入水中,激起一声声嘀嗒之响,以这样的方式流逝着她的生命,而她却毫不畏惧,以这样决绝的方式,抗拒着他。
宁恳做他人的妾室都不肯接纳他?
他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冲口而出去质问她
他脑中闪过这句话的时候,几乎同时就已经想到了她会如何作答:跟了你会有多好呢?做你三千后中的其中一个?就算那是将来未定的事情,那我能做你的正妻吗?以我的身份地位,除了妾室还有更好的未来吗?褚家好过即墨家,起码不会人人都要取我的人头
尽管知道她会这样回答,这也不是让他最恼的,他不敢问,是怕她回答的是:我就是宁恳给褚家做妾,也绝不跟你即墨溪
一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就意识到这样的话他是承受不了的,他会失控,他害怕自己真的会被她激得强行把她的身体扭转过来,然后不可挽回的看着她在他的面前一点一点的迈步死亡。
“你纵自己的血,毫不怜惜的让它这样流出你的身体……”
茶夜并不知道即墨溪电闪之间想了如此之多,只是有些惊异即墨溪竟然知道她的异能,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心中不禁有些自嘲的冷笑,有异能这件事情,她自己知道才不过几个月的时间,看来即墨溪在自己身边还是安了人的。
“是,”茶夜的声音越发清冷:“所以,您不纵我,我便会血流而死。我不知道您今晚的目的是什么,而我却知道,我早就已经决定站在褚家这一边,而褚家,与即墨家是注定对立。我不会让自己成为您手下的傀儡,更不会让自己再次牵绊住褚月浅。所以对不住了,您的以身相许,我——不能接受。”
她的冷静与悍然,看似镇定,实则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是多么紧张,她在赌。
赌即墨溪真的不会去纵她,赌即墨溪对她的那份若有似无的情,赌即墨溪那从骨子里浑然天成却一直敛着的王者霸气,赌即墨溪对她的——尊重。
即墨溪的王者之气与他的父亲是绝然不同的,即墨啸是锋利的,刚强的强取豪夺,而即墨溪却是如水一般的,无坚不摧的征服与渗透。
就像他成功的猎取了她的心。一点一点的渗透进去,无孔不入的,哪怕他一边在做着她不喜欢的事情,仍旧能用他的方式一点点的把她的心牢牢的抓住。
半晌过后,即墨溪收回了手,他翻着染血的手有些呆滞的端详着,而后不知为什么,心中突然一揪一揪的心酸起来。
从什么时候起,向来对他的强硬征服又恨又不得不接受,最后都会原谅他站在他身边的女子,竟然能以这样的方式不接受他了?
是她本就一直这样无情无,还是她不知道何时起,开始这样无情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