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慈这个人物在原本的世界线中没有这么早出场。
按照故事发展,他应该在药王谷和沈千月第一次见面,在得知沈千月的目的是九转玄参后,故意设计刁难,却在一次次的捉弄中逐渐动心。
可因为自己突如其来的生病,沈千月一行人没有像原剧情那样一直不停地赶路,而是在客栈住下,正好遇见了离开药王谷的越慈。
怎么不能说是缘分呢。
从玉隐藏了自己的发色和瞳色,越慈不知道他是魅魔,自然也没想到蛇毒根本奈何不了他。
但是……
从玉微微低头,抑制住眼底隐约的兴奋。他突然想到了一个,让剧情变得更有意思的办法。
“从玉。”沈千月突然开口叫他。
从玉微笑着抬起头,神情和平时一般无二,“怎么了。”
沈千月:“刚才他们说的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从玉见他还是一副淡淡的模样,故明知故问道,“什么话,是夸我长得好看,还是说我和你们存在不正当关系……”
“不过他们倒也没完全说错。”从玉装作没看见他有些不自在的神色,停顿了一下,笑得眼眸微弯,“我承认,我确实对你有一些不太正当的想法。”
沈千月垂眸,避开那双专注看着自己的眼睛,浅色的唇抿了起来,“别胡说。”
段容华不喜欢见到沈千月和从玉说话,想像平时一样插嘴打断,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下去了,有些闷闷地低下了头。
他白皙的手心红了一大片,是刚才和越慈拉扯的时候磨破了皮,火辣辣的疼。
段容华把手背到身后,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他眉毛耷拉下来,一直都是张扬傲气的脸上难得有了落寞的神色。
南宫珏看了一眼从玉笑意盈盈的脸,又扫过沈千月假装冷淡却微红的耳根,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结伴同行的几个人,此刻却是各怀心思。
外面的雨还在断断续续地下着,他们打算在客栈再住一晚,明日一早,无论天气如何,都必须启程。
越慈给出的时间是明日午时。
从玉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去赴越慈的约,那就代表,至少在明天动身之前,他要离开沈千月。
而在离开之前,他必须帮沈千月解掉身体里的魅毒。
夜里,从玉没有和往常一般早早入睡。
为了不让其他两人发觉,坏了他的事,他今日照常给沈千月送了解毒的血,只不过在血里做了一点小手脚。
从玉眼里浮现出一点恶趣味的笑意。
到时候,就算南宫珏和段容华气得暴跳如雷,要找他算账也不可能了。
算了算时间,他合衣起身,轻手轻脚地来到沈千月的房间。
房间里的灯已经熄灭了,皎洁的月色透过厚重的云层,从窗户洒进来,落在沈千月的身上,描摹出朦胧的轮廓。
沈千月听到动静,敏锐地睁开了被情欲染红的眼睛,他呼吸有些紊乱,低声喝道,“是谁……”
张开的唇被一双柔软温热的手捂住。
少年笑着向他歪了歪头,乌黑的眼珠被月光照得清润透亮,“嘘。”
他就这么随意地趴在他的床上,一头墨发倾泻下来,有几缕垂落在他的胸口。
沈千月额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被情欲折磨的身体瞬间僵硬,他闭上眼睛,尽力摒除心里的杂念。
刚想问你来做什么,从玉的下一个动作就让他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大脑一片空白。
眉目昳丽的少年借着月光亲了亲他的唇角。
这一刻的从玉像是又变回了那个银发银瞳的魅魔,眼角眉梢都带着惑人的妖气,明明可恶又轻佻,却引诱着人不断靠近。
沈千月过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道,“你……做什么?”
从玉的手向下探索,握住了那个蛰伏的巨物,他听着沈千月骤然加重的喘息,笑道,“帮你解毒啊,千月公子。”
理智彻底溃散。
沈千月掐住从玉的下巴,将他整个人压在身下。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少年雪白的面颊上,带着火热的温度,温柔而又强势。
“张嘴。”
从玉顺从地张开双唇,红润小巧的舌尖刚探出来一截,就被沈千月卷进嘴里粗暴吮吸。
嫩红的口腔肉被迫暴露在外,连呼吸都被掠夺,雪白的双颊憋得发红,吞咽不下的涎水从唇角流下,将凹陷的锁骨染上一层晶亮的水光。
“唔……”
唇齿中溢出来的呻吟被沈千月急促地吞入腹中,紧接着的是更加凶狠的索取。
一吻结束的时候,从玉的舌根都被吮得微微发麻。
他红着脸小声喘气,柔软的双乳像是不经意地贴着男人滚烫的胸膛,看着沈千月即使情动依然显得高洁出尘的面容,表情天真又无辜,“要摸摸吗?会很舒服的。”
沈千月眼神微暗,伸出手粗暴地扯开了从玉的衣襟。
从玉今日故意没有缠裹胸布,刚一失去束缚,两个雪白浑圆的奶子就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砸在沈千月高挺的鼻梁上,发出一阵甜腻的奶香。
从玉没有退后,反而挺着腰主动将自己的双乳送了送去,轻轻磨蹭着沈千月的鼻尖,柔软的乳肉凹陷出一个小窝。
“千月,嗯……肏我。”
从玉的奶子生得极好,形状饱满挺翘,比女孩子发育中的鸽乳略大上一些,一只手正好不能完全握住,连乳晕都是娇嫩的粉色,在白腻的乳肉上显得格外色情。
小豆子似的乳头触碰到冰冷的空气,巍巍颤颤地站立起来,还没完全熟透就被沈千月张开嘴含入口中,用温热的舌头大力舔舐,吃得啧啧作响。
“嗯……别咬……骚奶头被舔得好舒服……啊哈……”
从玉双腿攀住沈千月的腰,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了他身上,难耐地晃动着身体。敏感的乳头被舌头肆意玩弄,像是承受不住了,眼睛里浮现出一层盈盈的水光。
沈千月吐出湿漉漉的小奶头,握住被冷落的一边奶子重重揉捏起来,将软绵绵的乳肉挤压成各种形状,另一只手则向下探入裤腰,摸到一个窄窄的穴,毫不犹豫地刺进一指。
从来没有被开拓过的地方突然含进一根冰冷的手指,很快就分泌出一点湿哒哒的粘液。
沈千月简单地搅了几下,就把手指抽了出来,一双清冷的眼睛被从玉此刻的淫态刺激得发红,轻松地扯下那层碍事的亵裤,释放出胯下的性器就要强硬地往花穴里挤。
尽管双性人的身体在情事上天赋异禀,骤然被这样尺寸的鸡巴肏进小穴,从玉还是吓得发出一声惊呼。
“千月!”
他的手因为紧张牢牢圈住了沈千月的脖颈。
沈千月因为从玉这一声带着恐惧的叫喊,眼睛里竟然短暂地出现一丝清明,俊雅的面容上闪过挣扎的表情,汗水沿着下颌一滴滴地砸在地上。
沈千月看着少年湿润的眼,声音有些暗哑,“抱歉,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他用手拖住从玉的臀,将他稳稳地抱在怀里,埋在从玉穴里的龟头胀大了一圈,却硬生生忍着欲望,不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箭在弦上了还能忍得住?
从玉有些意外地看着沈千月,却发现他隐忍地抿紧唇,脸上的神情极为复杂。
“从一开始有针对性地给我下魅毒,到后来主动提出用血帮我压制毒性,甚至明知是做诱饵,也愿意陪着我们一起去药王谷,你的目的……是什么?”
沈千月说话时神色并没有太大变化,像是只是随口一问,微微颤抖的手指却暴露了主人的紧张。
从玉那双眼在月光下显得剔透见底,似乎含着无限的情意,“当然是因为喜欢你啊,千月公子。”
“为什么喜欢我?我们之前并没有见过面。”沈千月心微微一颤,继续追问,向来淡漠的眉眼间浮现一点隐约的偏执。
“你长得好看,我对你一见钟情。”从玉倒是没想到沈千月竟然这么纯情,硬要问出一个答案,他露出一个委屈的神色,“是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满意地注视着沈千月因为情欲一点点变红的眼睛,从玉犹嫌不够,伸出手去描摹他清俊的眉。
细瘦的手腕被用力拽住。
从玉微微一怔,突然下身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楚。
“啊啊啊——”
他被沈千月掐着腰贯穿了。
从玉的脚趾触电般蜷缩起来。
狭窄的穴道被硬挺的鸡巴一点点凿开,火辣辣的疼。从玉一双雪白的腿抖如筛糠,控制不住地从沈千月腰间滑落下来,却又被沈千月握住脚踝,身体重重一顶,整根没入。
从玉呜咽一声,大脑几乎被搅成一团浆糊。好大,好热,好涨。
沈千月鼻尖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他其实也不好受,少年的小穴又紧又窄,鸡巴方一进去,就像是被无数张小嘴紧紧吸住,他太阳穴微微一跳,险些被这处子穴榨出精来。
从玉听到男人喉咙里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下意识抱紧了他的脖颈。
沈千月心微微发软,像是浸没在一滩温热的水里,低下头亲了亲他的眼睛,笔直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排阴影,“乖,你听话,我就温柔一点。”
在确定小穴能够完全容纳自己的巨物后,沈千月缓慢地把鸡巴抽了出来,还没等从玉松一口气,红润发亮的龟头怒涨了整整一圈,狠狠磨过两片娇嫩的花唇,蛮横地插进那个嫩红的穴眼,带起一阵汁水四溅。
“嗯啊……不是说好了温柔……不行……哈……太大了……”
不知道被顶到了哪里,从玉陡然绷起脚尖,急促地尖叫一声。
沈千月意识到这是从玉的敏感点,他吻住从玉的唇,将那些尖叫全部咽进肚子里,挺胯的动作更加凶狠迅疾,每一下都重重碾过那块小小的软肉,肏到最深的地方。
从玉仰起尖细的下巴,臀部随着沈千月的动作上下起伏,被连续不断的刺激逼得翻起白眼,呻吟破碎断断续续。
他被铺天盖地的快感裹挟,只能紧紧攀附着面前的男人,恍惚间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被迫打开的蚌,雪白晶莹的蚌肉被一根粗大的鸡巴肏得软烂多汁,想求饶的话到了嘴巴却变成一声声淫叫。
“好爽……小穴要被大鸡巴肏烂了……”
“嗯啊……千月好厉害……进得好深……要肏到子宫了……”
沈千月额角的青筋跳动,他拖着从玉的臀,将他抱起来翻了个身,摆成一个跪趴的姿势,从后面握着他的腰肏进去。
粗长的性器因为这个姿势进入得更深,少年薄薄的肚皮都顶出了一个隐约的形状。
从玉双腿打着颤,他背对着沈千月,仿佛全身的感官都被剥夺,只能感受到那根尺寸恐怖的鸡巴在自己的穴里不断进出。
因为动作太快太狠,每一下肏干都带出一点外翻的媚肉,烂红的穴口被磨出一层稠密的白沫,两个睾丸把娇嫩的臀肉打得啪啪作响。
从玉又疼又爽,从牙缝里溢出来的喘息都变了调,“哈啊……慢、慢点……”
门外突然响起走动的声音,“千月哥哥,你睡了吗?”
段容华在门前站定,声音不像平时那样高昂,反而低沉得有些奇怪。
从玉浑身僵硬,穴眼也因为紧张而缩紧。他死死咬住唇瓣,不让呻吟泄露出来,却被沈千月挺着胯重重地撞击了一下,崩溃地发出一声低泣,他扭过头,用含着泪水的双眸祈求地看着沈千月,“有人……”
沈千月不喜欢他的注意力被其他人夺走,淡淡道:“别管他。”
段容华显然听见了,声音沉寂片刻,随后又响起来,只是比起方才带了些显而易见的急迫,“千月哥哥,你屋里还有别的人在吗?”
从玉脸上都是隐忍的汗水,被沈千月肏得身体发软,就在他颤抖着腿快要到达顶点的时候,听见了门外传来细微的交谈声。
南宫珏:“你刚刚也听到了,从玉就在里面。”
段容华还是不愿相信地摇了摇头,“不可能……”
南宫珏浑身都冒着寒气,“到底是怎么回事,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他冷着一张脸,说完便抬脚踹开了门。
在他们闯进来的那一刻,从玉发出一声惊叫,白腻的臀肉痉挛地抖动,竟是就这么潮吹了。沈千月闷哼一声,将滚烫的精液射在了从玉的身体里。
这香艳的一幕显然十分富有冲击力,进来的两个人瞳孔放大,瞬间僵硬在原地。
沈千月拿起一旁的衣服,披在脱力的从玉身上,头也不回道,“出去。”
段容华没有动。
他像是才缓过神似的,先是看了一眼沈千月,又慢慢把目光移到从玉身上,想到自己刚才在外面听到的声音,飞扬跋扈的小公子握紧拳头,红了眼眶,“勾引人的贱货。”
沈千月冷声道:“段容华!”
段容华第一次见到沈千月这么生气的样子,淡色的唇抿成一条直线,表情冷肃,目光如冰,“嘴要是再这么脏,就滚回你的江南去!”
从玉心头一跳,没想到沈千月会把话说得这么重。
段容华沉默了很久,就在从玉以为这骄纵的小公子会和上次一样哭着跑开的时候,他却只是扭过头去,低声道,“魅魔天生滥情,千月哥哥,你别被他骗了。”
沈千月神色冷凝,周身气压肉眼可见地变低。
就在这时,一双纤细的手轻轻捧住他的脸,温热的唇贴近,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亲。沈千月紧绷的唇角渐渐放松,耳根微红。
从玉拉好身上的衣服,转头看向段容华,露出一个十足红颜祸水的笑,“不劳段公子费心了,我这辈子只会喜欢千月一个人。”
段容华死死咬着牙,恶狠狠地看着从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从玉甚至觉得自己从那双眼睛里看见了一点晶莹的泪光。
他略有些诧异地挑眉,心想不是吧,被沈千月训斥都没哭的段容华,被他一句话就弄哭了?他好像也没说什么啊。
南宫珏看起来倒是比段容华冷静许多,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
他的目光短暂地扫过从玉,在他裸露出来的脖颈上停留了片刻便移开,对沈千月道:“记得我们此行的目的,不要感情用事。”
沈千月知道南宫珏是在暗示他最开始打算利用从玉开路的事,眉心微蹙,尽管心里十分懊悔,却碍于从玉在场无法直接说开,只道,“我心里有数。”
有些话只需要点到即止。
南宫珏面色微沉,不管心里想法如何,知道再待下去也无济于事,硬生生扯着不甘心的段容华离开了。
一直到了远处,段容华才奋力甩开他的手,质问道,“你不是也喜欢千月哥哥吗?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南宫珏:”不走又能怎么样?”
他从进房间起就压抑着的情绪终于爆发,面色微微狰狞,“人家两情相悦,我们待在那里做什么,眼睁睁看着他们欢爱吗?”
段容华的脸色变得惨白。
南宫珏瞥了一眼他颤抖的唇,心里冷笑,直接揭穿了他内心深处的想法,“更何况,你现在这么生气,到底是因为沈千月还是因为从玉,怕是自己心里明白。”
另一边,从玉张开腿,让沈千月用手帕帮他清理堵在小穴里的精液。
原本嫩红的穴口此刻已经肿了,手指伸进去简单搅动了一下,浊白的液体就混着几缕血丝从烂红的穴里流出来。
魅毒已经解了,沈千月也冷静了许多,见了这一幕只是呼吸微微发紧,他想起自己的失控,神色有些内疚,“抱歉,是我太粗暴了……弄疼你了吗?”
从玉撑着脸笑吟吟地看他,一头乌黑的发随意地披散在脑后,衬得一张脸愈发白,“不疼,因为是千月,所以很喜欢。”
沈千月感觉自己的脸皮又有些发烫,他安静地帮从玉清理完,又给他把脱下来的里衣穿上,道:“睡吧。”
月色如水,轻柔地洒在两个人的身上。
听着身边人清浅的呼吸,从玉知道沈千月一直清醒着,主动开口,“千月,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有一件事,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必须告诉你。”沈千月睁开眼睛看着他,认真道,“开始的时候,我答应你和我们同行,是存了利用你的心思。”
“因为我百毒不侵的体质是吗?”从玉双眼微弯,“我早就猜到了。”
“我知道。”
这下轮到从玉惊讶了,他的睫毛颤了颤,缓缓掀开眼皮,就对上一双正注视着他的,温柔认真的双眸。
沈千月:“我知道凭你的机敏,在开始的时候,就一定猜到了我想做什么。”
他微微一笑,一向淡漠的眉眼生动起来,刹那间满室清光,“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后不会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好你不受到伤害,阿玉,一直待在我身边,好吗?”
从玉垂下眼睛,柔声道,“好。”
心里却是叹了一口气,有些怜悯地对沈千月说了声抱歉。
翌日。
南宫珏抱着剑,凌厉的双眉皱得一个川字,烦躁道,“整个客栈都找过了,没见到人。说好了今日就要走,从玉一大早跑去干什么了?”
桌上摆着精致的早点,却没有人有心思动筷。找不到从玉,他们也没办法先走,只好一直在这耗着。
沈千月内心有些不安,这种感觉从早上醒来发现从玉消失的那一刻,就一直萦绕在他的心里。
他没有想过从玉不辞而别的可能,只是担忧从玉会不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再去外面找找……。”
段容华有些匆忙地跑过来,身上乱七八糟的配饰叮当作响,他手里举起一封信,“掌柜的说他今儿清早就看见从玉出去了,走前还给你留了信!”
信纸展开,只有短短一行字,笔迹清瘦有力,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千月,因为一些变故,此次我恐怕不能和你们同行,安好,勿念。”
沈千月垂着眸,握着信纸的那只手因为太过用力,骨节微微发白。
段容华不知道信上写了什么,却也从沈千月的反应里猜到从玉怕是主动离开的,眉梢扬起,流露出几分喜色,“要我说,从玉是跑了。”
南宫珏神色微动,下意识去看沈千月,发现沈千月的表情并无波动,冷淡的眉眼微敛,连一点目光都没有分给段容华。
段容华却自顾自道:“魅魔性淫好色,天生喜爱美丽之物。从玉一开始给你种下魅毒,本来贪图的就是鱼水之欢,如今目的达成,自然便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让我猜猜,他信上是不是说有事要先离开?都是借口,早不走晚不走,怎么偏偏就是现在。”
沈千月终于有了反应,冷冷道:“闭嘴。”
段容华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真的,对上沈千月的冷脸也不害怕,勾唇笑了笑,“千月哥哥,我早就提醒过你的,从玉他根本不——”
这次动手的是南宫珏,段容华猝不及防地被捂住了嘴,还有些不甘心地挣扎着。
他剩下的话没有说完整,但谁都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从玉他根本不喜欢你。”
沈千月手背上的青筋微微鼓起,有些倦怠地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是从玉凑过来亲吻他唇角时的笑。
少年珍视地捧着他的脸,声音轻柔,“我这辈子只会喜欢千月一个人。”
他不愿相信从玉会骗他,可是心绪越乱,大脑反而越清醒,原来忽视的许多细节都涌上心头。
明明已经喝了从玉送来的血,为什么魅毒还会发作?如果说这一切都是从玉早就计划好的,他又为什么偏偏要等到昨夜才动手,是不是早就有了离开的打算……
一见钟情。
从玉喜欢的,只是他这张脸吗?
看着沈千月的脸上的神色快速变换,清正的眉眼间萦绕着一缕若有似无的黑气,南宫珏骤然一惊,冲上去按住了沈千月的胳膊。
他皱眉道:“千月,静心!”
说话间,他的手心贴着沈千月的后背,凌厉的内力化作一股温和的气流,安抚着沈千月混乱的神智。
段容华看着眼前的场景怔了一下,缓过神来后赶紧上去帮忙。
一切稳定下来后,南宫珏擦了擦额上的汗,有些脱力地松了一口气。
沈千月又恢复了平时冷静从容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方才入魔的征兆。他说自己刚刚有些失控,现在已无大碍,向南宫珏二人道了谢。
南宫珏有些复杂地看着他,突然觉得这样的沈千月有些陌生。
和后来结识的段容华不同,他和沈千月从小一同长大,对他的性格也远比段容华更加了解。
除去有时温和的表象,冷漠、多疑才是沈千月的本性。正因如此,在从玉主动送上门的时候,沈千月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将他带去药王谷,尽管明知这会将从玉陷入危险的境地。
南宫珏不知道从玉现在在沈千月的心里究竟占了多少分量,但也能从他的反应中窥到一二。
沈千月没提动身的事,其他两人也没有主动提醒,就这么沉默地等到了午时,从玉还是没有回来。
气氛有些压抑。
南宫珏看了一眼沈千月,率先开口打破了僵硬的局面,“还等吗?”
沈千月没说话。
就在南宫珏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道平静的声音,“走吧。”
段容华方才知道从玉不见了的时候落井下石得起劲,这下听到要走,却又如梦初醒似的猝然抬头,“……真的不等他了?”
沈千月径直往前走,只留下一个挺拔瘦削的背影。
荷风小苑。
从玉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这个地方,和门前看守的护卫交代了自己的来意后,就被恭敬地迎了进去。
从外面看起来不起眼的建筑,进去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观,假山楼阁,小桥流水,俨然是一座雅致的江南园林。
从玉眼前微微一亮,被池子里的小荷吸引去了注意。
“来得还挺准时。”
身后传来一阵低笑。从玉转过头,发现越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
少年一头乌黑的发被风吹得扬起,白肤粉唇,小脸像是能掐出水来,嫩得像他身后的花苞儿。
越慈本想逗逗他,只可惜小美人脸色微冷,像是不想和他有过多交流,“我按照约定赴约,解药可以给我了吗?”
越慈微微一笑,“谁说来了就给你?”他看着从玉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心情颇为不错,“随我来。”
从玉跟着他穿过几道拱门,又经过一道曲折的长廊,在一扇雕花的木门前停下。
察觉到越慈突然俯身,从玉急忙往后退了几步。
越慈低笑一声,红润的唇擦过从玉的脸颊,在他敏感的耳廓吐气,“我打听到沈千月他们前不久已经离开了客栈,你现在无处可去,又中了我的蛇毒,不如……就跟了我如何?”
从玉皱眉,一副看神经病的表情。
越慈的目光掠过他脖颈上的吻痕,眼神微暗,昨天咬了从玉的那条小蛇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盘在越慈肩膀上,朝从玉嘶嘶吐着信子。
越慈一双狭眸危险地眯起来,却又很快勾唇微笑,像是并没有在意他的态度。
他拍了拍手,在从玉不解的目光中,轻声说了一句,“可以出来了。”
“吱拉——”
木门从里面被推开,一群身着轻纱的侍女手上端着胭脂水粉,从房里鱼贯而出。
她们的的脸颊泛着莹润的粉色,笑意盈盈地涌到从玉身边,将他推着往里走。
从玉这下是真的不知道越慈是在打什么算盘了。他茫然地被一个领头的侍女按在梳妆镜前,用来束发的发带被扯开。
一直到那些人拿着胭脂要往他脸上抹的时候,他才惊觉地回头,雪白的脸颊因为不安浮上了一层薄薄的血色。
越慈好整以暇地倚靠在门沿上,十分从容地笑道:“这样,我们来做个交易,你只要满足我一个小要求,我就给你解药如何?”
一个侍女收到了他的示意,将自己端着的东西上的布掀开,俨然是一套女儿家的裙钗,衣裙上用繁复的金线勾勒出百鸟朝歌的图案。
从玉瞳孔微缩,心里有一种不妙的预感,“什么交易?”
越慈歪了歪头,他肩膀上的蛇就这么睁着一双琥珀色的竖瞳盯着从玉,尾巴轻轻晃动着,看起来有些躁动不安。
“做我的新娘,帮我演一场戏。”
从玉是坐着喜轿被抬进进药王谷的。
凤冠霞帔,洪锣震天。一队人在两边开道,越慈骑着一匹披着红绸的白马走在最前面,一身大红婚服衬得面白如玉,好一个风流俊俏郎君。
从玉不知道越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里有些好奇。
他以为这场莫名其妙的婚礼一定会有人出来阻拦,可没想到的是,一路畅通无阻拜了堂,旁边的人皆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笑容灿烂地起着哄。
“少庄主从哪里带回来这么一个美娇娘。”
“以前怎么从没见过,少庄主好一手金屋藏娇啊。”
“别说,我要是有这样漂亮的媳妇,也不想让别人看到。”
真是奇怪的发展。
不过还挺有意思,不是吗。从玉喜帕下的唇勾出一个戏谑的弧度。
在婚房里等了一会儿,越慈带着一身酒气摇摇晃晃地回来了,他隔着那层红布亲吻了一下从玉的额头,才把喜帕掀开。
从玉觉得现在的情形很有趣,他含着笑看越慈通红的脸,知道他是喝醉了,主动起身扶住他,“你喝得有点多。”
越慈觉得从玉似乎有点不对劲,被他要挟着成了亲,不应该恨他吗,怎么还对他笑得这么好看。
他眯着眼睛打量了从玉一会儿,轻笑了一声,去剥从玉的衣裳。
从玉推拒的手顿了顿,看着越慈清亮的眼睛,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猜测。他主动配合着越慈,被他握着手腕压倒在床上,踹掉了脚上的鞋子。
越慈亲吻着他的唇,有些急色地扯掉了他的衣裙,只留下了一件水红色的肚兜松松垮垮地挂在肩膀上,伸出手拉下了床边的帷幔。
知道床上的情况不会别别人看到后,从玉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了在他唇上舔吻的越慈,说,“别装了,我知道你没醉。”
越慈的动作顿了一下,轻笑了出来,故意逗弄他道,“我还以为我亲你的时候你会躲开。”
从玉有些无语地看着他,淡淡道,“都说了是演戏,我才没这么蠢。”
越慈:“不是演的。”
从玉困惑地皱眉,没跟上他的脑回路,“嗯?”
越慈的手握上从玉的腰肢,感受着那里光滑细腻的触感,满足地眯起来眼睛,“我刚刚是真想亲你。”
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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