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假寐。
她墨发泛着浅淡的银光宛如流水蔓延在足踝,锦缎玄衣好似天穹祥光化帛,从盈盈一握的腰际化作丝丝薄层游离而开,下裙的衣料质感如云雾般飘渺下垂,尾纱点缀着灵蝶逶迤于地。
若非是这女子的头顶窜出两只猫类的尖耳,尾纱下藏着只毛绒绒的灰色长尾巴,她这般表相就如谪仙般神圣而不容亵渎。
小猫在玄衣女子旁摇了摇尾巴,便化作一缕元神钻入了女子的体内。
燕青黎的手紧捏着剑,这只小猫竟然是这顶层妖孽的分神之一。
听着传闻,这妖孽曾杀遍北渊仙宗全门的人,接近她,又引她来此地,必然没有好事。
宵明,应该叫她阮灵潇,她作为魔修混入烙山又拿着钥匙打开了牢锁,而与她同行之时,这只猫一直跟着他们。
这一妖一魔,应当有所牵连。
燕青黎警惕地离阮灵潇远了一些,时刻准备着和她交手,心里则有点奇怪。
那碧衣男子曾言,遇到大恶之徒,此扇必亮。
但此时,这腰带里随意插着的镜花宝扇并未对着那顶层妖孽亮起。
玄衣女子睁开了那双幽紫的妖瞳,那锐利的视线径直就冲着燕青黎而来,唇角一扬带着丝玩味。
“现在这人修还没到大限?阮小辈,我还以为你带着奄奄一息的人好让本座直接夺舍,现在这人生龙活虎的,我这般倒是像在杀生。”
第19章夺舍失败
阮灵潇跪在地上,眼睛不敢去看燕青黎,低头恭敬道:“老祖宗,属下已为你解开牢锁,为何……还要行夺舍之举?”
“原来这人不是你自己带来的吗?”
玄衣女子面容掠过一丝讶异,幽眸暗光不定,道:“你解开的这道锁禁锢的是本座的元神和魂魄,至于这冰殿内所设的极寒阵法禁锢着本座的肉身,压制着本座的天品火灵根,此阵唯有灵墟山之巅九霄凌云殿的那群老不死才解得开,故而本座想离开此殿只有舍弃原身夺舍一条道路。”
“可是……。”
阮灵潇犹犹豫豫地便要替燕青黎求情,忽而手臂被拉住。
“小明,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事已至此,你不愿意告诉我真相吗?”
燕青黎一把将阮灵潇的胳膊从地上拉起,毫不畏惧得对视上这玄衣女人的幽紫冷眸,漠然道:“我们虽修炼之道殊途,但这关在烙山顶层的囚犯皆是罪恶滔天之徒,又怎值得你去下跪!”
“好一个不值得下跪,本座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竟然让本座惦记那么久,屡次出言不逊调戏本座,本座还未算账!”
玄衣女子说着那句出言不逊气势汹汹,两只尖尖猫耳瞬间竖起,尾巴也跟着炸毛翘起,似乎心中对燕青黎的无礼记恨许久。
玄衣女子上位者的威压皆发,压的二人喘不过气,但过了会儿又别扭地收敛几分威压,似乎是担忧二人被她所伤。
阮灵潇比燕青黎修炼境界高,她挺身而出持剑护于燕青黎身前,手中凝聚起魔气阻挡着由灵场动荡突如其来的罡风。
袖中的手因来回绞捏而渗出汗。
阮灵潇念二人情谊,咬牙下定了决心,眼眸因魔气暴涨而发红,魔诀捻在手心,急切冲着她道:“青黎,我是聚魔楼的人,来烙山有任务在身,我知人魔两道向来水火不容,你我为友,我又扮成你同门中人,故不敢将此事告知。你待我有恩,也曾在蛟龙牢内替我抵挡飓风,现在也该轮到我为你做点什么了。”
“我挡着老前辈,你从这里逃出去罢!”
燕青黎的目光凝视着那杀机四溢的玄衣女子,捏紧别在腰间的镜花法扇。
她清楚这大妖的实力,阮灵潇就算替她挡住了这魔头,她现在真气亏空无法用法术,也逃不出这扇殿门。
反正无论怎么选择结局都相同,还不如试试这把刚拿到手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