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离开,洐岭沿着山谷川流被仙冥之眼的神力碎裂成几块山体,强大的灵镜法阵再度笼罩在伏龙丘的上空,活着的生灵皆被隔绝抛丢在外,黑夜白昼皆自行轮转,困在阵内的万物虽成了某种意义的永生,却终将无法踏出镜面,成为其的傀儡,无知无觉。
燕青黎远远凝望着,心下想着,“灵镜里的世界就像是一场梦,玉老板费尽心机,终食恶果。苍天不负有情人,最后二人虽困在灵镜内,但庆幸也另一种相守。”
绕指红绳微微颤动,燕青黎偏过头,便见肩膀有个毛茸一团的圆球伸了个懒腰,猫眸水润眨了眨,打了个哈欠。
“这是什么时辰了?你们已破除洐岭的法阵了?魅玄音趴在她的肩头懒洋洋地翻着肚子晒日光,慵懒说道:“
\t\t\t\t\t\t\t\t\t', '\t')('\t\t\t\t本座做了个好长的梦,许久都未做过如此清晰鲜明的梦了。”
燕青黎淡淡一笑,将储物戒在她眼前晃了晃,“我已找到昊氏少族长的魂魄,云萍和黑风客栈的玉老板合谋,迫害修士百余人,被困的人已经托步云楼找青云峰主处理了。我们被她带入到仙冥之眼的灵境内,险些也被她当作养料喂了神器,幸而师尊提点一二,我才从险境中脱身。”
魅玄音一愣,又钻入燕青黎的莲花内丹里来回搜寻,讶异道:“沧海驭灵诀是哪个混蛋教你的?莫非是那位人界皇者?你可知此功法与你修习的月上仙道相斥,你内丹元神本就不稳,两种功法修炼会有丹毁人亡的危险。”
燕青黎摸不着头脑,说道:“可是师尊,你明明在灵镜里有说,我身上有海禹一族的血脉,修炼沧海驭灵诀事半功倍,还亲自指点过我。”
梦境的内容在燕青黎的这句话提起时,细节越发地在魅玄音的脑海里记起。
她犹记得,她和燕青黎在晨殿内驱赶毒尸并肩作战……也记得,那胆大妄为的徒弟在槐树下朝着醉醺醺的她口是心非地说出“喜欢”二字。
说起喜欢……魅玄音低头看着毛绒绒的爪子发呆。为何温师叔是她前世所爱,而她记不得分毫,却唯独记起了继陆景后,她的第二任师父温知迁。从东莱仙岛回到烙山后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强大如她会被囚困在烙山,还背叛了灵墟圣门。
丢失的记忆零碎,唯有她与东莱祭司华容吟的对话还印在脑海,她的徒儿曾找到过华容吟的尸体,华祭司临死前留下的暗号正是表示她是被灵墟圣门所害,这东莱究竟留下了什么秘密,让灵墟圣门如此忌惮?
华容吟被害前夕曾与她在镇压仙冥之眼的地宫寻找温师叔的复生之法,莫非是这件事败露才使灵墟圣门追杀她们,抹去了她的一部分记忆,篡改她的情感,让她心甘情愿在烙山做替他们守门的山主。
但华祭司也曾去见过青玉师弟,难不成是青玉师弟看出端倪告的密?可是青玉师弟也足足寻了温师叔的魂魄几百年啊!
魅玄音想着想着,面容忽然凝重,“看来这并非是梦,灵墟圣门对本座的记忆动了手脚,华祭司之死颇为微妙,背后必有隐情,现在,仙冥之眼神器被破坏,那妖邪的元神碎片已经逃出关押它的地宫了,算上烙山的封印被解,邪魔再度苏醒降世,已是火烧眉毛的大事。”
燕青黎说:“这邪魔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何众人皆忌讳,也不讲清楚那邪魔究竟是何物?难道这邪魔威慑世人却并无它的名号吗?”
魅玄音小爪子拍了燕青黎的后脑勺一下,说道:“都说是上古邪魔了,上古众神之事又岂是我们这些未飞升的小仙所能知晓的?我只在温师叔游历修真界各处上古遗迹后编撰的史书内所知,这邪魔来历非凡,懂得蛊惑人心的一套,之前,我们所在的修真界可上云梯与上界的强者往来,但却被邪魔给毁了,如今的云梯只留下灵墟圣门的这一小段路,上不去了。”
燕青黎听着,思量会儿,又问道:“我还有一事存在疑惑,师姐曾说,除了黑风荒漠、烙山牢殿,东莱岛天禁城,北炘大漠聚魔楼皆是上古邪魔封印之所,但师尊又曾对我说,封印邪魔的佛印之地共五处,那师尊可知最后一处封印的地点是在哪里?”
魅玄音说:“这事你就不用去思考了,五道佛印被破四道,邪魔已经出来了,最后一道佛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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