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与娘亲初来此处时,她太过于紧张,没有去看这北冥道祖真容,仔细一看,果然和她心心念念的人长得一模一样。“燕青黎……你真的是你吗?还是那副躯壳早就被另一人占据了,大能的元神不会消散,如若不在你的身体里,那北冥老祖究竟在哪里呢?”
“掌门,又有人强行想破开宗门结界,我上前询问,那人边说我们北渊仙宗必定藏了北冥道祖的秘籍,只是藏着掖着不交出来,边在我们灵山偷鸡摸狗,偷了好几株仙草。”丁乙在密室外叩了叩门,喊道。
雁迟雪冷笑了下,说道:“北冥道祖已陨落了千年,北渊仙宗也都迭代了五六位掌门,秘籍如若尚在,我们北渊仙宗又为何被青天衍宗压了一头,整整五六百年都未曾修真第一大宗。告诉那些鱼目混珠想来讨点好处的小宗门宗派,佛琉香为青天衍宗前身宗门所炼,解铃还须系铃人,来我们这撒泼,还不如去青天衍宗找到佛琉香的研制方法,研制出解药来。”
丁乙立刻答道:“是掌门,我这就按照您所说,修书一封给各大宗门,表明北渊仙宗的态度。”
雁迟雪又说了句“等等”,叫住了丁乙。
丁乙停住脚步,不解地挠了挠后脑勺,“掌门还有何吩咐。”
雁迟雪背手而立,道:“拿了我们的仙草也要等价留下什么,你看前来闹事之人身上带了什么法宝,在灵山皆是我们的迷阵,吓一吓他们,把那些好东西都留下。”
丁乙立即拱手道:“掌门请放心,他们既然来挑衅,我们待客之道也不得疏忽,光溜溜的来,也应该裤衩不剩,赤膊着回去。”
雁迟雪满意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办事去了,心思却飘远了,愈发沉重。
从北滇修炼之地回来的第一天,雁江崖这老头竟然坦言知道她的蛟族真身,还以此要挟想要得到她的蛟丹,复活娘亲。为自保,她只能用蛟毒让雁江崖神志不清癫狂发疯,将他囚禁于后山。
哼,人心险恶,那群平日里长辈自居的长老们,一听雁江崖出了事,竟无半点哀痛之情,反而在想着如何从中取得最大的资源收益,更有甚者还想娶了她坐一宗之主,简直可笑。
雁迟雪回想起北渊仙宗各个长老洞府内,被她剖走内丹、魂魄吸食的老古董们,心里不知为何还有一丝爽快至极的感觉。
娘亲惨死,爹爹发疯,她的心并未有一丝波澜,从小到大,她便是个复兴蛟族的傀儡和宗门联姻的工具,并无任何的温情,也感受不到一点的爱……
故而,就算手刃他们,那也不会有任何一丝负罪感,本就是同一屋檐的陌生人,除了买卖交易,并无感情。
她处处被压制,心爱之人被迫分离,膝盖的伤,浑身上下曾留下的伤痕,早就刻在了心里。
雁迟雪的眼神透着丝凶狠和戾气,清丽淡雅的容颜似蒙上了层秽气,直至一双白白嫩嫩的小手试探性的碰了碰她的脸蛋,她心中的怨恨才消除了几分。
“斯糊,你是肿么惹,青青肚子饿了。”胖乎乎的女孩睁着葡萄般的大眼睛,小脑袋歪着头,疑惑地看向她。
北渊仙宗灵气充沛,人界女婴资质尚可,被喂了灵丹后,身形变成了两岁岁的幼童,可爱极了,每天便鸭子步摇摇晃晃地跟在雁迟雪的后头,甩也甩不开。
“小见青,你是怎么进来的?丁乙没告诉你这里是禁地吗?”若是寻常人,雁迟雪早就把对方一招毙命了,但对她带来的白乎乎一团的糯米娃娃,她却异常的有耐心,脸上的戾气也消失不见,不自觉浮出微笑。
见青迷茫的摇了摇头,不懂师父在讲什么,但一想到宗庙内摆放的糕点,便开心咧了咧嘴,小脸蛋圆乎乎的,可爱极了。“糕点……糕点好香,斯糊,吃……吃。”
雁迟雪好笑地弯了弯嘴,叹了口气,一把将见青抱在怀里,心情略好,她一改脾性,真去宗庙的香案前取了几块糕点,亲手喂给了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