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原主很受溺爱,但是没想到会溺爱到这个份上,十八岁的人了,还是这么穷的家庭条件,居然连火都没有烧过。
宴重山也没有多想平日里什么都不干的孙子怎么今天说要帮他烧火,只觉得是不是太无聊了,想了想,给孙子冲了碗红糖水:“安安,乖乖在这喝点糖水水,爷爷去给你弄好吃的。”
乖孙安安:“……”
李正大掌揉过一把宴安软软的黑发,把鸡蛋放桌子上。
宴安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开口:“你你你!”可恶!
男人被宴安瞪,反而笑出声,低头:“让你揉回来?”
李正的头发又黑又硬,根根直立,一看就扎的慌。
宴安气鼓鼓:“不!要!”
宴重山听见李正的声音,添了把柴,然后往厨房外走:“我饭还没做好呢。”
李正说:“我来帮忙。”
宴重山去抓了只鸡,李正接过,说:“我来。”拿起刀,手起刀落,鸡脖子血流如注,下面接了满满一碗的鸡血。
有了李正的帮忙,做饭进度果然快上很多,一个小时后,鸡汤就上了桌。
鸡汤和莴笋一起炖的,香气扑鼻。
宴安去拿碗拿筷子,这次宴重山没有阻止。
李正回家去叫李义过来一起吃饭。
这是一只母鸡,才下过一次蛋,肉又鲜又嫩,要不是为了给孙子补身体,宴重山是舍不得杀了吃的。
宴重山的厨艺一般,但胜在原材料的品质优秀,又是农村精心喂养的土鸡,宴安吃了香喷喷的一顿饭。
一只鸡被四个人吃的精光。
现下正是农忙割稻子的时候,因为宴安这几天生病,宴重山田里稻子也一直没来得及收割,稻穗沉甸甸的金黄。
第二天宴安还在睡觉的时候宴重山就出了门,说要去割稻子,饭在锅里,让他起床记得吃,吃不完把饭装好用冷水冰着,天太大了,容易坏。
宴安睡意朦胧的应了一声。
他醒来时,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在半空了。
宴安去到厨房,锅里有稀饭和一碗蛋羹。
他默默的吃完蛋羹就饱了,稀饭还剩好多,按照宴重山的吩咐将稀饭冰在水里。
他翻过原主的记忆,知道农忙时节庄稼人户都是将就着在田里用饭,家里有人的话就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