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一愣。
沈经同顿了一下,他和宴安并不相熟,况且宴安在不久后就会成为他好朋友的妻子。
他沉默着,开口:“病人困了,让他好好休息吧。”
云秀这才注意到宴安隐隐的疲态,她有些不舍,但还是温柔的说道:“安安,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宴安缩进被子,点了点头。
云秀和哥哥一路沉默着回家。
她坐在车上,余光看见哥哥紧紧抿着的唇,有心想说些什么,但是,谁不是伤心人呢?
云秀又难过了起来。
霍等闲是在宴安住院的第二天下午时来看望的。
霍等闲没穿军装,他披着件时下流行的黑色风衣,发丝被梳的一丝不苟,脚下踩着搭扣的同色皮靴。
他一双黑色的眼睛看向宴安。
很少人能在霍将军的目光下泰然处之,宴安也是,他有些不自在的开口同霍等闲问好。
他猜,也许霍等闲是来问他关于刺客的事。
想了解一下好端端的,刺客怎么突然就出了车祸。
然而其实就连他也不清楚。
但是霍等闲并没有问宴安这些事。
他坐在床边,坐姿都很端正,宴安觉得霍等闲像一座沉默的青山。
霍等闲朝着宴安露出了个笑脸。
霍将军不常笑,就连对着自己的妹妹,也是少有笑颜,他本来是想笑一下,让自己不要显得那么严肃,免得病床上的人看着害怕。
然而他的笑看上去僵的不行。
于是宴安也僵了一下。
他觉得太奇怪了。
好在霍将军很快就意识到他的笑不太行,收回了笑容。
霍等闲说:“你好,宴安。”
宴安抿了抿唇,小小的嗯了一声。
他在等着霍将军的客套话说完之后的审问,然而直到最后,霍将军都没有提起过关于刺客的事。
霍等闲又同宴安说了好些话。
冬日的阳光向来看着苍白,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被玻璃过滤的原因,它照亮在霍等闲的身上。霍将军的轮廓被光线勾勒着。
男人站起身,同宴安说:“我先走了,你记得好好休息。”
看上去竟显得分外温柔。
李绍之问宴安,霍等闲都和他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