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没法照顾两个酒鬼,非常没有义气地给孙柏逸的父亲打去了电话。
孙柏逸的父亲匆匆赶到,脸色仓皇,看到儿子醉成这样,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
祁妄并非想把孙柏逸往火坑里推,适时说道:“他刚刚查了考试成绩发挥得很好,可以去b大的航天制造专业,他便高兴地多喝了几杯酒,但他错估了自己的酒量,才会醉成这样。”
孙柏逸的父亲一说这话,喜出望外,看着醉成一摊泥的儿子,像是看着襁褓中的婴儿,觉得这小鼻子小眼儿都可爱极了,立刻温柔地架起了他,“怎么考得这么好呀,我都有点受不了了,唉,算了,回去再说,那你们两个怎么,需不需要叔叔送你?”
“不用了,叔叔你照顾好孙柏逸就好,我们家离着很近,可以坐车回去。”
正好出租车来了,孙柏逸的父亲扶着儿子,朝他们摆了摆手,坐车离开了。
林淮溪醉的腿都软了,根本没法走路,祁妄想带他坐车,但林淮溪死活不愿意,一副要坐在地上耍赖的样子
祁妄没有办法,只能临时取消了约车,艰难扶着林淮溪往前走。
夜色已经深了,林淮溪软软地靠在祁妄身上走了几步后,突然撩起了眼皮,迷离地看着祁妄。
街上没有几个人,他们的影子在路灯下拉长,亲密地缠在一起。
有人吃完饭在河边散步,走过拐角后,突然听到有人在学狗叫。
是很清爽的少年音,学狗叫也十分清脆,他转看到一个面色驼红的青年,眉眼极其漂亮,月光下的皮肤有白瓷般的质感,此时正搂着另一个人的脖子,身体晃来晃去,不停地学狗叫。
跟他在一起的是另外一个少年,长相也是难得一见的好看,比电视里的明星都要略胜一筹。
他长得很高大,肩背宽阔,气质混合着少年人的青涩和成人的稳重,眉眼十分温柔安静,注视着那个醉酒的少年,像是在看着他的珍宝。
醉酒的少年每喊一声,他就在应一声,路人看了他们好几眼才确定那不是在学狗叫,而是在叫名字。
好人叫狗名,侮辱性极强,得亏他能应下来……
虽然是个酒鬼,但这对少年颜值很高,实在养眼。路人忍不住多看了他们几眼,感慨了一声年轻真好,这才回头走了。
林淮溪腿软的根本站不直,祁妄怕他摔倒,只能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掐着他的腰,才能让林淮溪不像个返祖猿类蹲在地上。
林淮溪已经醉得神志不清,所有一切都在离他远去,视野里只剩下了一个祁妄。
他疑惑地歪了歪头,声音因为醉酒变得软绵绵的,“你怎么不生气?”
祁妄无奈地笑了笑,“我为什么生气?”
“幼儿园第一次见面,我叫你汪汪,你可生气!”林淮溪不知如何形容气鼓鼓便用手捏住了自己软软的腮,努力向旁边拉,还做了个皱眉的表情。
祁妄被可爱到了,伸手轻轻拨开林淮溪的手,把捏红的脸解救出来,还安抚地揉了揉:“我以后都不会生气了。”“林淮溪歪了歪小脑袋,定定地看了祁妄一会,又试探地说了一声:“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