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他能等到28岁的宋梓谦,说不定呢?
晚渔轻轻地说:“今生有些事,是提早都不可以。”
宋梓谦笑笑,不响。
过了十点,宋梓谦趴在晚渔家的餐桌上睡着了,邵梁给他打电话,晚渔接了,让他过来接人。
邵梁刚好在附近应酬,也喝了酒,二十分钟后,司机开着车,到了晚渔家门口。
他与晚渔合力,把喝醉的人扶到后座,晚渔叫住他,不太确定地问:“你还好吧?”
邵梁笑了笑,说:“宋梓谦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不要担心,我真的很好。”
晚渔似信非信,道:“你最好是。”
他们的车开走了,晚渔看四下无人,很快地跑到陆观野家门口,按门铃。
他只是一时冲动,想见陆观野,等那扇门开了,站到陆观野面前,冲动没有了,只剩下平静、满足与喜悦。
陆观野看他只穿针织开衫,估计他临时从家里跑出来,就问:“什么事?”
晚渔今天请宋梓谦吃饭,是提前告诉过他的,就随意找了个借口,道:“陆老师这里有没有醒酒的药?我头好痛。”
陆观野放他进来,走在前面,进了屋,让他坐在沙发上,等十五分钟。
晚渔坐在这个沙发上,总有些不好意思,就跟在陆观野后面进厨房,看他拿出锅,问:“要做什么?”
陆观野抓了一把米,随便洗了洗,往锅里加水,说:“醒酒汤。”
晚渔好感动,心都要化了,脱口而出道:“怎么这么好啊,陆老师。”
他胡思乱想,就算高中的时候,他接受了陆观野的表白,他们也不一定能走到现在,反而是十年后的现在相遇,说不定才是最好的时候。
酒精作用下,晚渔说了平常不会说的话,道:“对我这么好,我要非你不可了。”
陆观野笑笑。平时他也不会回应晚渔的表白,今天却临时起意,问:“为什么非我不可?为什么这么喜欢呢?”
他背对着晚渔,晚渔看不到他的神色,因此随口道:“一见钟情,越看越喜欢,可以吧?”
换作十年前,陆观野才是一见钟情的那个,但今非昔比,他早就过了相信一见钟情的时候,因此没再说什么,有点冷淡道:“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