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的手势,“你别说这么大声,小心被他们妈咪听到到董事长那儿嚼你舌根,人妈咪人多,你这部长就一光杆司令,你磕得过他们?”
舒照冷哼一声,“磕不过怎么了?有本事干死老子!不然我还天天蹭房,好好碍碍他们的眼!”
阿姨瞧着他,无奈的摇摇头,“你呀,还是年轻气盛。”
到四点钟左右,电梯便忙碌起来了,零星一个两个姑娘灰头土脸的上来,进入那条走廊,走进那间长方形的化妆间,一个个对着镜子拾掇起来。
舒照从走廊另一边走过来,站在化妆间门口,拍拍手喊道:“订房订房,打电话发信息赶紧的,再订不到房都喝西北风吧!”
其中一个女人三十五六岁,微胖,底盘扎实,个子不高,正仰着头张着嘴巴在画眼线,看到他就问:
“化妆师还没来啊?”
舒照靠在门框抱着膀子回:“你们不是嫌每月二百三的化妆费收得高么?这回把人弄走了,你们自己化吧,舒坦了没?”说着他又扬声冲尽把头的一个姑娘喊:“徐静!你把你头发扎起来,本来就长了双死鱼眼,披头散发的当鬼呢?想不想上班儿了?还有李英,昨晚怎么回事儿?好不容易点个房你还给我退了,你钱多?白放着四百块钱不赚,要不要回家当少奶奶?”
李英转过身,迈着小碎步走到他跟前,这姑娘人高马大,跟歪斜站着的舒照在一块儿,竟也矮不了几分,可这姑娘此刻扭扭捏捏小声地冲他说:
“昨晚那客人太骚了!他上来看中我,说我结实。我一进去,他就把我扯过去,要抠我下面,我……我就退了。”
舒照挑起他那道狭长锋利的眉毛,冷笑着问:“那你后来上班儿了么?”
李英沮丧的摇摇头。
舒照眯起眼,语气恶劣的教训:“混了几年夜场了这点儿脑筋还转不过来?他说要抠你下面你不会说你来大姨妈了,不方便,抠了脏了他的手!再不行你转过身去抠他!一堆榆木脑袋,你们再这么混下去什么时候能攒够钱?想跟这儿混到死?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啊?还当自己是羞答答的小姑娘呢?”
他连骂带损的教训完,离开化妆间到办公室里跟客人发起短信,没过一会儿成功勾搭到一个,又赶回化妆间,冲里面描眉画唇的姑娘们喊:
“徐静李英,还有芳芳换衣服,跟我去吃饭。剩下的…沈叉叉还有大姨太,你们俩等会儿有点眼力,订不到房就蹭,蹭不到就坐台,别他妈跟这儿混吃等死。”
他口里长着双死鱼眼的徐静甩了甩头发,走到他跟前转了个圈,“部长,你看我这身衣服行吗?”
舒照一双桃花眼从头溜到脚,大象腿、超短裙、渔网衣包着那两坨即将飞出来的胸脯,廉价。
舒照不情不愿的撇撇嘴,“行吧,赶紧收拾好,我在楼下等你们。”
他带着这三个体态各异、模样勉强看得过去的姑娘到了饭店,进门先冲里面的一圈男人赔罪,连干了三杯啤酒。坐在主位上的是个戴着眼镜已经秃顶的老男人,他说:
“小照啊,你糊弄我呢?你这酒量就喝三杯啤酒就算给我赔罪了?你怎么也得喝三个白的呀!”
舒照拉了下身后的椅子,坐下来赔笑道:“在这儿喝不划算,老师您等会儿去我们新港,您随便让我怎么喝,”他一拍胸脯,竖起大拇指夸张地炫耀道:“物美价廉又实惠,还有那百花齐放的姑娘,我保证您今晚不虚此行!”
一屋的男人开怀大笑,舒照挨个敬一圈酒,推杯换盏间他已喝了六七瓶啤酒。
六七瓶啤酒不算什么,舒照能喝,能喝到什么程度他自己也不清楚。但最牛叉的一次,他连喝三瓶干白,到了新港,他还能再喝半箱啤酒若干杯洋酒。就这他也不吐,照样脸不红心不跳,神智清醒走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