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倒歪斜,让莫浓特想揍他一顿。
“你这人真是……”他想骂他,却找不准词来形容他。
“我这人怎么了?”
莫浓纠结:“你这人太……太……太坏了!”
“哟哟哟,”舒照晃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讽刺他,“好青年就是好青年,骂人都骂的这么文雅,‘太坏了~’”他捏着嗓子学他,
“搞得像我把你怎么地了似的!好青年,回头别有阴影啊,该做做。你瞧你憋的,看个片儿都能看硬了,赶紧找姑娘败败火吧,万一憋出几颗痘痘毁了你英俊的皮相,多不值当。诶?要不我给你介绍几个?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莫浓单手掐着腰,指着他说:“你们北方话怎么说的来着?没个正行?对,没个正行,说的就是你。怎么你还负责拉皮条啊?”
舒照洋洋自得,“那是,术业有专攻,三百六十行,我就是这行里的状元。”
莫浓面露无奈,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多说无益。他正思考着下一个话题,就听大姨太在走廊里叫唤:
“部长?在不?”
舒照回:“不在。”说完却站起身,“走吧,去你化妆间。”
大姨太已经在打粉,还没换工作服,舒照问:“怎么这种天还来,订包厢了?”
莫浓接过粉扑开始后续工作,大姨太撇撇嘴,“老师呗,这种天也就他还出来疯。”
莫浓总听他们说起“老师”这个名字,当下就好奇道:“老师真的是老师?”
舒照:“不是,一个画家,我们尊称他为老师。今天他们几个人啊?要不我把徐静她们叫来?”
大姨太哼了声:“就他自己,说饭还没吃呢,叫我去楼下陪他吃火锅。”
舒照打了个哈欠,眼角泛着水光:“楼下那火锅实惠,我给你钱,等会儿你买单,他总来捧场,咱也请他一顿,就当回馈老顾客了。”
大姨太没接话,等莫浓给她画完眉毛,她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说:
“你记得娇娇吗?”
“嗯,怎么?”
大姨太搓了下手,叹了口气,“她在老家混不下去了,她后找的那个男的在外面赌博被抓了。想回来接着上班儿。”
舒照对这种事向来见怪不怪,他面上又浮现出那种刻薄冷漠,“那就回来呗。”
“不是,”大姨太看着他,“路费都没有,而且她女儿又小不能扔在家里,想一起带过来。过来我先让她在我家住一段时间,但这个路费…你看你能不能…借点?”
“借钱啊?”舒照掀起眼皮望着大姨太,轻飘飘说道:“不借。”
大姨太神色复杂,咬着嘴唇别扭地感化道:
“娇娇的情况你知道,她真的可怜,真的不容易。再说她上班儿挺努力的,你借钱她一定还的。你就当可怜可怜她,不可怜她,你可怜可怜她女儿咯,小姑娘才九岁,她一个女人怎么养孩子?我就是没钱,我有钱我就借她了。”
大姨太这番话既实在又诚恳,莫浓都想要是舒照不借他就借,果不其然听舒照说:
“她这么不容易还拿钱去养男人?她赚的钱花在她女儿身上了么?”舒照敲着桌子,阴沉里透着愤怒:“她以前在这儿上班,每个月至少六千能赚到吧?上了他妈一年的班儿,回头就把这钱打给那男的。她头一个老公把她砍成那个死德行她还不长记性!还他妈去养男人?活了三十多岁了连几百块的路费都没有,你可怜她?我看她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贱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