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一个头,我只能别一根簪。”
她还是将那簪子拿出,将那一支刻着振翅的鸟的递给她,看尹元鹤的侧脸和远处的暖光消融在一起。
恰到好处的弧度,柔美的线条。小巧的鼻翼微微翕动,最后将她递给自己的耳坠和簪子一起收下,放在袖子里,敛下眸子,将表情都隐在暗处。
“多谢。”
同摊主道别,走出好远。
黎霏琳有些不安地回头,却见刚才卖簪的地方早已空无一人。
……
马上有点颠簸,思绪回笼,她这才发现尹元鹤是很隐秘却赤裸裸的讨好。
隐的是若她没有发现这刻意的打扮,就无人提起,她的真心也就同许许多多的雪一般被堆砌,然后深深的被埋住。
裸的是她不用那好听的淡漠话,只是用专属于她独一份儿的行为来表达什么情谊。
浅笑几声,她向后仰去,很隐蔽的将身子靠在后者的身上。
“我没有原谅你,”四下无人,她胆子也大了些,虽然氅衣包裹的严实,柔软的脖颈处还是暴露着,黎霏琳歪头亲了亲她的脖子,咬住肉,用牙齿磨了磨,“邱寒义的那只老虎,你是打定好了自己能先他一步?”
被突然的挑逗,尹元鹤轻哼一声,喘着气:
“你猜。”
尹元鹤好奇怪,从上次开始就是。
服软的讨好,莫名其妙的生气,以及像现在这样带着玩闹心思般的打趣。
她舔了舔她的脖子,惹得后者身子一紧。
“唔…哼。”
“你不乐意说,我便不问了。”
话刚出口,不善言辞的女人却突然策马奔腾起来,一下子就奔向树林中,马蹄踩在覆盖着雪的断枝上,发出脆响。
耳边有很细小的风声,她身量和尹元鹤差不多高,因而怀里抱着她的时候,这人就只能把脸搁在她的肩上。
呼吸吹拂在脖子边,有点痒。
一会,她便看见了人的踪影,因为那马过于高贵的配饰,使得黎霏琳一下就认出那是刘枞的马。
几个子弟和刘枞一起,正讨论着要将刚刚瞥见踪影的一只野猪猎下,他几人纷纷说好,最后的目的也不过是放水,逗刘枞开心罢了。
“你可知,这猪,我如何能在他们眼下猎得?”
尹元鹤凑过来,挺翘的鼻子因为冷而有些发红,几缕碎发挂下来,遮住了眼,又被手整到耳后,使得能看见一双眸子认真的瞧她。
她也凑得近了瞧她,一时间,两双眼对上,黎霏琳故意的将唇凑上她的颊,细长的吐息喷洒上敏感的肌肤,烫的尹元鹤别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