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希做好奇状:“口服和打针,有什么区别?”
小护士摆摆手,“能有什么区别?一个效果比较缓慢,一个更快一点。不过人与人之间存在差异,同样吃药,有的人很快就产生宫缩,有些人则会慢很多。”
“会不会和药的剂量有关?”
护士狐疑地瞥向惟希,“医生开出的剂量都有规定,经过电脑系统由护士分发……”
惟希已获得所需要信息,又与年轻小护士闲谈两句,随后找借口告辞出来。
回头望一眼医院外墙洁白的大楼,惟希暗想:曹理光在骨科康复病房担任护理士,基本没有机会接触催产药。
排除所有不可能,几乎可以断定是周汶无疑。
但是,动机呢?
曹理明又是否知情?
49.b49草头热塌饼
回到公司,惟希从唐心处获得更多细节。
周汶原本是第一医院妇产科副护士长,为人非常能干,对待本职工作认真负责,得到同事与病人的一致好评,入选最受病人喜爱的护士。正当她准备入党,希望能获得进一步提升的时候,却因为与一个病人之间的纠纷,而失去了升任护士长的机会。
“她在第一医院妇产科风评不错,我私下问了几个医生护士,都说是那名孕妇无理取闹。”
事情起因很简单,一名孕妇因有出血现象到医院就诊,医生检查后表示她有先兆流产症状,请她入院卧床静养,以便随时观察情况。该孕妇办理入院手续并进入病房,但不久即改变心意,执意离开。周汶本着对病人负责的态度,试图劝阻她不要擅自离开。
“当时那个孕妇情绪极其激动,数度动手追打周汶,但周汶一直退让没有还手,只用手臂抵挡自卫,结果那孕妇自己不当心,撞到护士站的桌角……”唐心摊手,“当孕妇得知自己流掉一个已成形的男婴,立刻闹了开来。”
唐心觉得周汶至少在这件事上,纯属无妄之灾。
“她是个有点小钱的包工头的老婆,在老家已经育有两个女儿,心心念念想再生个儿子。他们对孕期的卫生和健康很不当一回事,产检也马马虎虎,怀孕期间还频繁过夫妻生活……”唐心想不明白,既然那么渴望生儿子,为什么不愿意遵循医嘱呢?“好像是担心不满足老公,老公会在外面搞七捻三。”
“蠢恶之致!”惟希怒极而笑。
唐心点点头,“总之周汶因为这件事受到医院处理,由副护士长降为护士,入党的事自然也无限期搁置了。半年后她辞职去了现在的附属医院。”
惟希脑海中隐约有一个念头闪过,“等黄文娟出院,这件事应该可以水落石出。”
唐心挨着惟希,头靠在她肩膀上,“希姐,我不想结婚,就这样谈谈恋爱,喜欢就拥抱彼此,不喜欢就挥挥手说再见,没有一点点负担。”
惟希摸一摸她柔软的头发,“记得做好保护措施。”
“希姐你真是一点也不浪漫,我如此感慨的时候,你怎么能如此破坏气氛?!”唐心跺脚。
惟希哈哈笑。
下班回家,惟希打电话给父亲。
徐爱国接到女儿电话,颇为开心,“周六回不回来?回来的话我提早去买好菜。”
被父亲开怀的声音感染,惟希的心情不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