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青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他到底还是没有追上唐渭。
他们离得并不远,他喊得那样用力,嗓子都扯哑了,不可能听不到,也许那个人根本不是唐渭,对,那个人肯定不是唐渭,他只能一遍遍这样安慰自己。
他并没有受伤,只是擦破了点皮,打针破伤风就回去了,但是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看到苏浥,打他电话也被他以在地外地为借口拒绝。
这日他在花园里练习走路,忽然有所察觉,抬头便见苏浥站在二楼落地窗前凝视着自己,四目相对片刻,苏浥转身离去。
喻青又绕着花园走了两趟,敲响苏浥的房门,等了会儿门才开,苏浥裹着白色的浴巾,拿着毛巾擦头发,露出大片的胸膛,肌肉紧窒却不夸张,水珠顺着脖颈划落,十分性|感。然而当喻青的目光落在他腹部两道刀疤时,神色蓦地一窒。
苏浥也发现了,默不住声的收扰浴袍,将伤口掩住,“有事?”
喻青别开目光,“我想谈谈关于音乐的事。”
“我一会儿有个饭局,晚上回来再说。”
喻青有点意外,他的事苏浥向来排在第一位的,什么饭局这么重要?“噢。”转身出去时,被苏浥拉住手腕,拂去他鬓边落花,手指顺着他脸颊滑下来,声音低沉温柔,“复健急不得,别累着自己。”
喻青点点头,不知神色疲惫的是谁。
在客厅听了会儿歌,苏浥就换好衣服下来,量身剪裁的黑色西装,黑领带黑衬衣,散发着禁欲的气息。
管家说:“先生,先喝点粥再走吧,空腹喝酒伤胃。”
“不用了。”戴上手套便出去。
管家无奈地叹息,“哎……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还没倒时差就参加饭局,也不爱惜身体。”
“把粥给我吧。”喻青端起粥跟出来,苏浥已经上车了,他拉开车门坐到他身边,语气有点强硬,“把粥喝了。”
苏浥看着他,没有什么表情,但目光很温暖,喻青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空腹喝酒容易醉,省得你晚上爽约。”
“不会。”苏浥声音低柔,对司机说,“开车吧。”
“我还没下车呢。”
“别急,等我吃完你把碗带回去。”他用左手拿着勺子,动作不太利落。
喻青便等他将粥吃完,却见他忽然莞尔,凤眼半眯,眼角的皱纹极有魅力。喻青微愣,“你笑什么?”
苏浥含笑望着他,目光犹如深潭,“以前也是这样。”
“以前?”
“每次我入饭局前,你都会让我吃点东西垫底,若是赶得急了就让带到车上吃,怕我阳奉阴违,还特意跟在车上监督,这些你都忘了吧?”
“没有。”
“喻青……”灼热的目光对上喻青的眼神时冷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