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们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当真没客气,阿婶给的东西照单全收。
回去的路上喻青问,“阿婶怎么知道我姓喻?”
苏浥说:“这村里的人都认识你。”
“嗯?”
“这是第四次来到这里,前三次你都昏迷着。”
“哦。”
“到家了。”苏浥推开大门,取下门口的红灯笼照明,“小心门槛。”古代的建筑门槛都很高,跨过一道又一道,绕过曲折的回廊,终于听见苏浥说,“你今晚睡这里,我在对面的厢房。”为他点上蜡烛。
“这里没有电?”
“嗯。”
“自来水呢?”
苏浥入下背包,“也没有,洗澡做饭都需要用灶台,你先歇会儿,我去烧洗澡水。”
喻青实在太好奇苏浥下蹲在灶台下烧火是什么样子,于是跟了过去,没想到他动作十分熟稔,点火架柴,依然优雅的如提笔写字。
烧好水倒在木桶里让喻青泡澡,又烧第二桶,终于泡完澡躺在床上的时候,才九点多钟,躺在床上发呆时,门被推开了,喻青抱着枕头半是沮丧半是拘促,“太黑了,我害怕。”
突然到没有电的陌生地方,习惯了城市生活的人是难以习惯。
“过来吧。”苏浥朝床外移了移,见喻青一下放松起来,急急地爬上床,好似生怕他反悔样,禁不住莞尔。
“苏浥,这个蜡烛可以点多久?”
苏浥笑道:“放心,会一直点到你睡着。”
喻青侧着脸看他,“你不害怕?”
“习惯了,每年我都会来这里过一个月,没有人情事故、商场算计,心思简单,生活也简单,就好像回到最初。”
“你在这里长大?”
“不是,我的父亲是位外交官,八岁的时候我就跟他们去了英国,期间断断续续回来过几年,然后在英国念的大学,直到十八岁那年他去世。”
“你妈呢?”
苏浥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悲伤,“她追随我父亲去了,他们很恩爱。”
“那……你爷爷奶奶呢?”
“……被人谋害了。”说出这话的时候,喻青没有感觉到他的仇恨,反倒是被他身上浓烈的绝望悲伤笼罩,他才知道原来苏浥也有这么悲伤的过往。
同是天涯沦落人,他倾身过去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膛上轻轻蹭着安抚他。
苏浥拍拍他的背,“困了,睡觉吧。”
“好。”过了会儿,听他在自己怀里瓮声瓮气地说,“苏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