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说:“你先洗澡。”
喻青郁闷地抱着睡衣进了浴室,洗好出来苏浥已经接完电话,却并没将手机给他,“我要睡了。”话里的潜意思是这样的:你要想接着玩儿,就跟我睡吧。
这间是客房,散步回来喻青就到这里,显然是不想和苏浥同床,苏浥自然也明白,才有刚才那句话。
喻青为难地咬咬唇,游戏吊得他心里痒痒的,又有点不情愿妥协,想了会儿,神情淡淡地钻到被窝里去。
终究还是拿捏不了他,苏浥无奈地将手机递过去,就势钻进被窝里去。
“你进来做什么?”
苏浥以退为进,“待会儿有电话,你玩好我就回去。”
喻青想想就随他了,开心地闯关。结果就是电话没有,等他闯过关了,人家早就睡着了。喻青怔怔地看着他的脸,也是憔悴神色,手指轻轻抚上他眼角的皱纹,已经很久没有凝视过这张脸了。
就如同燕昭所说,苏浥以为喻青是只温驯的羊,但其实他也是只贪婪的狼,而引起他贪欲的正是眼前这个男人。
自从十二岁那年喻棠去世,郑媛也被那个奸|夫骗走钱财,沦落风尘后,喻青就看尽了事态炎凉,勉强读完初中就再没钱上学,那时候郑媛又染上赌瘾,三天两头有人上门讨债,喻青只好去ktv里做少爷。
也是在那时候他遇到了薛开,落拓狂放的摇滚歌手,他慧眼识珠,看出喻青绝佳的天赋,教他弹吉他、唱歌,收他做徒弟,是他打开了喻青生命里的另一扇门。
喻青每每看到那些沉溺在金钱与物质里,最终出卖肉体的少爷,总在庆幸自己遇到了薛开。
☆、疯狂
薛开很有才华,他们组建了个地下乐队,名叫浮光,就好比他们的梦想,只是浮光掠影。想要成名,想要出唱片,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一次次的跌倒,一次次爬起,再一次次跌倒,他们在黑暗中摸打滚爬,不知光明在何方,如此绝望,如此不甘。
音乐打开了他生命里快乐的门,也打开了痛苦的门。
他在理想与生活中煎熬着,直到苏浥出现。
那个灯光晦暗的巷弄里,四目交接之时,他第一次知道向来性情寡淡的自己,会有那么强烈的情感,想要占有眼前这个男人!
混迹ktv那么久,喻青早已学会揣磨人的心思,他知道这个男人想要自己,要摆脱眼前的困境,只能依靠他,但是两人身份如此悬殊,想要长久的拥有,还得放长线钓大鱼。
于是两个人不约而同的伪装了自己,试探着靠近。
苏浥经常去喻青上班的ktv或驻唱的酒吧,有时是真的应酬,有时仅是为了听喻青唱歌,和他聊聊天。
那晚约好了在酒吧见面,郑媛又惹事儿,喻青处理好回去却找不到苏浥,打电话又无人接听,茶几上只剩半杯白开水。在酒吧混了这么久,若还不知道这些小手段,也就白混了。
喻青找到苏浥时,他躺在沙发上,一个“鸭子”爬在他腿间。喻青磕碎瓶酒,锋利的玻璃抵着“鸭子”的脸,“滚!”
房间里就剩两人,他俯看着苏浥,衬衫敞开着,胸上还残留着亲吻的痕迹,他神志已经不清了,冷冽的凤眼泛着水色,迷离魅惑,手无意识的玩|弄着自己,有液体顺着修长的手指滑落,冷漠的唇紧抿着压抑住呻|吟,神情似欢愉又似痛苦……
平时那般冷峻禁欲、高高在上的苏浥,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躺在身下,性感而无助,任谁都想狠狠地蹂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