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实。
安然的沉默令安小薰只觉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木讷,眼中便尽是嫌恶之色。
然而人已经长大了,也不好像小时候那样对她说打就打,想骂就骂。
只得收起怒意,脸上的厉色也隐去,像慈母般的温声道:“这么多年了,你爸爸虽然一直没有将你正式介绍出去,但不代表他就不看重你。我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他就是觉得亏欠了那对母子。又因为我们当年进胡家的方式突兀了些,令他在老熟人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来,所以才刻意低调,但是!”
她话音一顿,忽然抓住了安然的肩,目光紧锁住眼前那看似怯懦的女孩儿,幽幽的道:“但是安然,我们该争取的还是要争取啊,我们也不是包子!”
“这两天你爸爸一直在频繁的约见律师,他已经在拟定遗产分配的内容了。上次你从美国回来那次,他不是心脏病突发吗?美国之行才因此临时取消了行程,最后换做了胡为去。”
“你爸的心脏病,我们本来一直小心翼翼的将养着,从未出过状况。谁知道它还是说来就突然来了,令人防不胜防,也措手不及。心脏病这个事情就像颗不定时炸-弹,他心里怕了,所以从那时起他就有了想要早点拟好遗嘱的想法。”
“安然,你爸爸手中最多的财产便是裕达集团的股份。分多分少,即使只多0.01%的比例,你知道那区别会有多大吗?!”
安小薰说着这话,那抓着安然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低着头的安然感到了肩胛骨处的疼,眉头皱了皱。
“倘若你表现得努力上进一点,在裕达是个管理层,他就会考虑多分你一些啊。否则,就像对待我一样,觉得给我留个千把万就足够了。”
“前者他是将你当海燕,认为你还有更广阔的天地,他会给你足够的支持让你展翅翱翔;后者他只是将你当一条米虫养着,给你吃穿用度就觉得已尽到责任了。你愿意做哪样?安然。”
安然努力消化着这些信息,良久,她抬头轻轻应道:“妈妈,您将我养大成人,而且这些年我在胡家的吃穿用度都不差,我已经很感激您了,也很感激爸爸。我如今也已经能够自食其力,所以,胡家的财产我再不想要,我……”
“你给住嘴!”安小薰尖声打断,“你说的什么傻话?”
她放开了安然,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气得握成了拳头。
“安然,你爸爸拥有裕达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权啊。他一直很喜欢你这个女儿,倘若你再主动些,工作上表现得野心大一点,再多和你爸爸亲近亲近。那么极有可能,你能争取到和胡为平分他的股权比例,那样你就有了百分之十。将来裕达上市了,你算算那会是多少钱吗?连我都不敢想啊,安然!”
安然暗自叹息,仍是坚定道:“所以我不想要,妈妈,你明知那不是我应得的……”
“你不应得,难道我就不应得?!”
听到这,胡为有些疑惑。
什么叫“明知我不应得”?
既然同是胡国栋的骨肉,即便是小三儿生的,但是继承遗产这个事情该是天经地义,为何安然会那样说?连安小薰都没有这样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