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吧。”
瞿路点头,行礼告辞,从窗户溜了。
邵堰盯着那半截书信上还残留的血迹,目光深沉。一封揭发同行官员贪污的信就能遭到如此阻拦,到底是什么人想要保下那几个大人的性命?又或者只是保全他们在朝廷中的官职权利呢。
屋外,一抹亮丽的衣角在院门口徘徊,迟迟不敢进入。
邵堰抬着左脚跺了跺地面,掀起裤腿将里面的纱布解了下来,只留下最里面薄薄的一层,他脚伤好了很多天了,他本就正直壮年,身强体壮,装了好多天伤者,总要结束了。
“绛月,给我换衣裳”
他换上一身纯黑长袍,衣角一溜边的滚金,衣袍上暗色绣着大量花纹,低调华贵,头上带的是黑玉冠。
“大人,院口有个人”
“什么人?”
绛月想了想,乖乖的说,“女人”
邵堰一拍手,想到了,他笑眯眯的望着绛月,问,“那你觉得她漂亮吗?”
绛月认真的歪着小脑袋思考,然后回答,“不好看”
他没想到得到这个回答,就故意问他,他觉得谁最好看。
绛月想都不想,说,“绛星”
邵堰哈哈大笑起来,边走边说,“你和绛星长的一模一样,你说绛星好看,这不是夸你自己的吗”
绛月跟在他身后,邵堰人高马大,一大步走好远,原本他伤着的时候绛月还扶着,现在绛月就要在身后小跑了,绛月怕邵堰误会,连忙说,“绛星就是好看,不是我,是绛星。”
“好好好,绛星是丞相府最好看的,行了吧。”
“不是,绛星是绛月眼中最好看的。府上是大人最好看”
“我才不好看,大人我长的这叫英气俊朗,懂不懂,不准说好看。”
“哦…”
邵堰在皇宫中和皇帝密谈了快一个时辰,顺便又在宫中蹭了顿皇帝的午膳,吃完后,才慢悠悠的从殿门口往宫外溜达。
路上偶然看见冒着青烟的德医殿直接就转弯进去了。
德医殿中,一排直达屋顶的药柜,整整齐齐十分干净,空中有股绵延不断的草药的苦香味,嗅入口鼻中,顿时让人胸塞顿开。
院外晒着的干药,屋中燃着青烟,一台金铜小秤放在宽大的桌子前,有人不断的在称量,分类,收集。
“丞相大人,下官有失远迎,失礼了。”是上次疟疾案件的许御医。
邵堰摆手,“我就是过来看看,许御医太客气了。”
许老问,“大人想看什么,是哪里不舒服了吗”
“没有没有”邵堰左右看了看,和许御医走到人少的地方,想了想问他,“德医殿中的医官是怎么进入皇宫的呢?我就是想起来了,随便问问,许御医不用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