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的不要脸,亦沁小火苗一蹿一蹿的,“帅帐、马厩,哪里配得上你的威风哪里去!”
苏日勒不敢笑,抬手去够她,“这不就来了么。”
亦沁立刻用力去打,那大手便随着她就势往后一转,行云流水般的力道绵绵地正落在她腰窝,不待她再反应,轻轻一勾,她便一个踉跄磕过去,正撞进那铜墙铁壁般的怀里。
她好软,苏日勒低头,很受用地嗅了一下,“我夜里的威风啊,只有我的小狐狸能配得上,”
看他眯了眼,眼窝越发深,那贪婪的模样活像嗅了血腥的野兽,亦沁咬牙,“苏日勒!!”
“叫!大半夜的,外头听见又当本王我阵前纵欲呢。”
“你少装糊涂!”亦沁抬手狠狠拧他的腮,“你到底退不退兵??”
大手箍得紧,这么近,将将洗过的小脸正映着烛光,粉粉透亮的水光,苏日勒一挺身,轻轻碰在她鼻尖,就了她的气息道,“出兵是你,退兵又是你,你当我拔都是什么?成日陪你逗你皇帝老爹玩儿?”
“呸!你当我是傻子么?不知道你想什么?贪心不足蛇吞象,你咬得动么?!”
“不是你的话:咬一口足让他疼十年?”
自己的话被他正问在脸上,亦沁咬着牙轻轻吸了口气,捏他的手不觉就有些松,“母妃当年是遭人陷害,如今庄士铭满门抄斩,也算沉冤得雪……”
她话音未落,他就笑,“这也说得!当年有人陷害?谁主审?不是你爹么?”
“主审又能怎样?”奕桢讲述的复仇未曾激起她血热反倒勾起记忆深处那凄凉绝情的场景,亦沁只觉心头滴血,唇颤道,“如此证据凿凿,哪个男人当了王八还能镇定?除非根本不屑那个女人!”看他冷笑,她咬牙,“你少说风凉话!换了你哪里还有活路,当场就要人头落地、血溅三尺了!”
“那是自然!”苏日勒道,“你们中原人生就矫情,这算个什么事?把那男人剁碎了事,女人么,该睡睡。还有那些信,烧了做什么?小家子气!拿回来,让她在床上念给我听,就当是写给我的。我倒要听听能有多恶心、多腻人。”
说的出,做得到,这男人从来就不知道脸皮是什么,随心所欲!想着他嘴里这无耻折磨的场面亦沁又气又恼,竟是笑了,“都像你这般,人间倒清静了!”
见她一笑,苏日勒终于忍不住,张嘴就咬了一口粉嫩的肉,“你这恨去得倒容易。你老爹一悔,你娘的死、你远嫁,这都不是仇了么?”
“怎么不是?可母妃的死虽是他的错,却也并非有心所致,如今悔过,大动干戈,我又如何代娘说是与不是?至于我远嫁么……”
苏日勒正眯了眼想听她怎么说,那人儿忽地双手托了他的肩,纱裙一挑,人扬起,端端落下,坐在了他身上。他身子一紧,两臂立刻收拢,没来得及托住她,正压在了他的要命之处。本来这半天抱着,他已是难忍,这一来,压得他口吸凉气、头皮发麻,险些就把握不住。
他的狼狈都现在她眼里,亦沁微微一笑,扭动腰肢。那感觉像烧滚了的银水漾入四体百骸,男人立刻咬牙,脸颊有些充血,大手握了她的脖颈磕在唇边,“想找死?”
“远嫁,就是为了今日。你,退不退兵?”
“不退。”
“不退,我明儿就跟奕桢他们一道回中原。”
“哼,你以为你走得了?”
她轻轻一咬牙,的小舌探出勾在他唇边,“苏日勒,你拦我一个试试。”